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敷衍。
但是几日下来﹐她发现,他还真的很敷衍!他根本就没有很早回家,每每回家,她都已经睡死了,而睡醒时总会闻到房里有股甜腻的味道,问过布蕾之后,她才知道那个花娘身上的脂粉味!
太过份了,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大了肚子的,居然趁她怀孕就上花楼,该死了他!
这夜,舒雪尹在房内桌面摆出数件法宝,昏黄烛火把她的粉颜照得很阴深。
上官弼与商贾在花楼里作买卖,正提及如何拆帐,指尖突地痛了下,像是被针扎。
他错愕地看着手指。
“爷儿,怎么了?”身旁的花娘挪近他。
他嫌恶地斥开她,正要再开口,膝头又像是被重物击中,不禁拧起眉,可还来不及细究,胸口又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下他不再犹豫身如迅雷,飞快离开花楼,留下一脸茫然的商贾和花娘。
飞奔回家的路上,他处处发痛,但最严重的莫过于心痛。
因为鸳鸯咒,他身上的痛楚定是雪尹受的,难道有人闯进家中?!
他不敢细想,足不点地地飞奔而去,进家门时,远远便听见寝房似乎有争吵,他冷瞳遽怒,破门而入,想也不想地将挡在妻子面前的男人踹开,反身护在她面前,瞪着动手的贼人,却发现──
“爷,你打仇人吗?”黎少秦趴在地上,痛到没力气起身。
上官弼微愕,再回头看向妻好,瞧她额头肿了一块,立即瞪向黎少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雪尹动粗?”
“不是我!”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黎少秦大声喊冤,“我一回来,便看见雪尹像发疯般拿棍子打自己,我是在阻止她!你不要再打我了,再打我就翻脸──”
上官弼错愕的回头看向妻子,果真在她手上看见棍子,桌上还有一件狐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把抢过木棍。
舒雪尹扁起嘴。“反正,你有花娘就开心了,何必管我怎样?”
“你在胡扯什么?”他搂过她,想查看她的伤势。
她却将他推开。“你身上好臭,走开。”
上官弼疑惑的闻着袍子,浓腻的胭脂味一入鼻,他便浅浅笑开。
“你还笑?”她扁嘴,一脸泫然欲泣。“人家怀孕你就偷腥,你有没有天良?说什么很爱我,结果咧结果咧?”
上官弼有些无奈。打从她怀孕以来,就变得万分多疑,喜怒无常,一天之内可以瞬间变幻好几种心情,但他一点都不介意,因为那全是她表现感情的别扭手段。
“雪尹,我是上门作生意,你也知道我对那些花娘怎么可能起心动念?”他软声哄着,“我已经有你,只要你就够了。”
“哼,灌迷汤。”
“不然这样好了,到你临盆之前,我都不外出,这样好不?”
她水眸骤然发亮。“你说的!”
“当然。”他轻轻将她拉上床。
“可是,生意怎么办?”
“交给少秦就好。”
黎少秦被点到名,蓦地从地上爬起来,激动的大叫:“爷儿,你把我一个人当几个人操,天晓得我根本就不是从商的料,这样不是在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