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还亲自送女人上他的床!
凤连城心中的那个气简直是不打一处来,见她又要张口,想到她平素说起话来半分不留情面的模样,他只想堵住她的巧言善辩,鬼使神差的身子一倾,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初时冰冰凉凉的,但当她身上清浅而让他熟悉的药香袭来,他的脑子顿时一热,想要索取更多。
骂人的唇舌此时成为最好攫取的对象,便是感受到她的抗拒,他也不肯放弃,抱着她,很有耐性地用唇舌描绘着她那菱角似的红唇,细细地诱哄着,一回不成就两回……
这厮究竟想干啥?初时,挣不开他那钢铁般禁锢的平子甄脑子还能转着这问题,可许是他的气息太过强大,不一会儿她就头脑发晕,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知道应该撕咬拉扯,摆脱这个发疯似的男人,可她的手一搭上他那宽厚的胸脸,就能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之下跃动,令她的晕眩更严重。
他究竟在想什么?她与他怎么可能当真夫妻,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P,所以她从不对他敞开心房,一直公事公办。
可为什么就不能是夫妻呢?这样的念头猛地窜进她的脑海,就像发了芽的种子,不断生根,然后她的脑海里也不断盘旋着“为什么”这三个字。
当真没被他吸引吗?其实像他这样风姿伟岸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会不被吸引?只不过是她用两人之间的差距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一场交易,让自己不去多想罢了!
心儿轻颤,彷佛有什么被拨开,她的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开启。
他的舌立即灵巧地钴了进去,然后轻探着,诱惑着。
她终于闭上眼,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舞动了起来,交缠飞舞,终至陷落……
向来光明磊落的平子甄开始和凤连城玩起捉迷藏。
她突然间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平素她懒得理会的事也都拿来做,整日只见她满府乱窜,只有在各个院子都落了锁后,才肯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平常那个总是面无表情、就算天塌下来也从容淡定的世子夫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既慌且乱的小姑娘。
她的心不再平静,只要瞧着凤连城,其实不用看到,只要想到,她就会心慌不该啊!他怎么可能对她动心思?就算他们之间有着救命之恩,可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场交易,他是王府世子,而她不过是一个出身普通的女子,这样的身分差距,没人能跳过去。
当年凤老太君是心急才会答应她的条件,如今他好了,日复一日的强健,也有了出息,换成她是老太君,也会想为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圆房,等到她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只要向外说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们之间便连夫妻之名都不会再有。
因为清楚的知晓这些,所以她一直提醒自己,即便他有多好、多有成就,那也不是她能高攀的。
她不想象平家的那些族人一样,只要瞧着了可踩的富贵路,就拚了命想要往上爬。她之所以还留在京城,就是想要告诉平家,他们的做法是错的,就算现在看似风光,但只要稍有不慎,一切便是镜花水月,还会白赔上平家女儿们的好姻缘。
其实她早就打算好了,等到一切结束,她便要去当个铃医,四处行医倒也是一件乐事,也算帮平家为了荣华富贵而造下的孽债赎罪。
平子甄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终于到了平子语休息的院落。
她走进屋子便瞧见平子语斜斜地倚在床上,脸上的青紫养了几天后已经稍稍淡了,渐渐回复了往昔的面容。
听到声音,平子语抬眼,瞧见平子甄走进来,她并没有漾起笑脸,只是眼神淡淡地瞧着平子甄。
以前还在平家时,她就瞧平子甄不顺眼,这回是平子甄救了她,她表面上态度虽然一样,心中却有着感激。
以为能擦腰的娘家,在得到好处后,便由着她被人折磨而不闻不问,她日日祈求他们可以来救自己,可真正带人打上唐家救她的却是她最看不上眼的平子甄。
感激的话说不出,但咒骂的话更是说不出,平子语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等着承受平子甄的笑骂污辱。
换做是她,也会想要出一口恶气。
平子甄看出了平子语的严阵以待,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浅浅微笑,说道:“今儿个应该好多了吧?伤口还疼吗?”
平子语没有等到想象中的辱骂,她以为的仇人正笑容可掏地含笑轻问自己的伤势,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