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身子一软,若非聂紫相眼捷手快,只怕那后脑勺又得撞出一个肿块来了。
“你那颗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还有,昨儿个明明她还活蹦乱跳的,甚至大言不惭说要掳获他的心,怎么今儿个却又忽然染上风寒。
瞧着怀中软绵绵的她,聂紫相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却也无心探究,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自己榻上走去。
唤来了丫头,也唤来大夫,这一夜,聂紫相的院落灯火通明……
第5章(2)
既酸且痛又麻!
眼儿才睁,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便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透过蒙胧的视线,四周陌生的摆设,让她连忙找回自己还兀自游移的神智。
咦?
虽然不是顶熟悉的,但总也来过几回,她知道这儿是哪里。
心头疑惑才起,就见支着下颔在圆桌子上打盹的人,柴书南更是受到不小惊吓。
她怎么会在这儿睡着了?而他是因为看顾她,累着了才在桌前打盹吗?
虽然明知事实很可能压根不是这样,但即使只是一丁点的可能,却已足以让她的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甜。
柴书南使足力气,樟起因风察而虑软的身子,在她的双足来不及着地时,一个冷冽的嗓音却已传到耳际。
“有本事你就给我下床看看。”
即使她的动作轻悄,却已惊醒打盹的聂紫相,看着眼前这个扰他一夜的罪蚪祸首,聂紫相当然不会有太好的脸色。
毕竟他可不是心甘情愿在这儿照看她的,要不是她娘竟为了逼他留在这儿,不准府里的任何人过来照料她,他也没那心思留在这儿照顾她。
“昨晚是你看顾了我一夜?”尽管脸色仍然浮现倦容,但柴书南的声音中却难掩一丝欣喜。
那喜悦让人想忽视都难,聂紫相原本尖锐的话语就要出口,可在那一刻,他的心中竟奇异地闪过一抹不忍。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是他向来坚信不移的信念。
从头到尾,他就不想和她沾上一丁点儿的边,因为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爱,所以只能用冷漠来保护她。
可……曾几何时,她那灿烂的笑竟能影响起他的心绪来了。
“我是被迫的。”尖酸的言语无法出口,但这句话着实也好听不到哪去。
但柴书南却不觉得被伤害,那笑容仿佛将她的病容一扫而空似的。
即使只是一丁点儿的进步,她都非常心满意足了。
“不管是为什么,但结果是你照顾了我一夜,谢谢你。”她诚心诚意地向他道谢,一颗心因为他的举动而雀跃。
“为什么着了凉?”
“呃……”她稍稍一顿,最后依然选择避重就轻。“只是……不小心。”
没有告诉他,她落湖是因为潘文风的恼羞成怒,反正她已经达到目的,所以不想多生事端。
利眼一扫,聂紫相就知道她在说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跌落那船只来去的湖中。
即使她不想说,但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但他现在想追究的并不是这个。
“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啊!”他的问题着实惊醒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柴书南,望着聂紫相,她兴冲冲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我找得到可以帮你的方法了。”
柴书南急着想第一个与他分享,想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但她的兴冲冲却只换来聂紫相的冷眼对待。
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瞧着她,没有丝毫波动,让人摸不清他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人耳。
但兴奋的柴书南压根管不了那么多,依然滔滔不绝。
“我知道皇上扔了一个难题给你,圣上知道你见闻多,识人广,所以要你倾尽一切找着能人替玺贵妃解毒,好让她可以生下皇上的子嗣,我……”
“是谁告诉你玺贵妃的事?”一提到玺贵妃,聂紫相的脸色立时沉下来,向来稳重的他,难得慌了似的攫住她的纤腕,厉声质问。
为什么转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方才的他虽然称不上热情,但至少和善,可究竟为什么,他竟然会这般暴怒?
疑惑与不解在柴书南那水灵的眸子里荡漾,望着他那腾腾的怒气,却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是谁告诉你玺贵妃中毒了,你又想要干什么?”聂紫相愈说愈激动,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