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民女不希望危及聂家任何一人。”
“行!”她倒也不好逼人太甚,萧多玺对于柴书南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应好。
对萧多玺来说,那聂紫相还是颗有用的棋子,那威胁只不过是用来钳制她而已。
一旦医好了她的痼疾,她就会送柴书南去见阎王.然后继续欲拒还迎地控制聂紫相。
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真是庆幸了柴书南这笨丫头的出现。
哈哈!
多么美的一个女人,那美艳就连女人都心醉,柔媚的姿态,如若她是男人,只怕也受不住那样的诱惑,也难怪聂紫相会如此珍视那幅画。
柴书南一双手忙碌而仔细地整理紫云殿药事厅里的药材,瞧着那像婴儿个头般大的山参,还有比巴掌还要大上许多的灵芝,这些都是学医者眼中的珍宝,一生难得见上一回,换作以住,只怕她会兴奋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可现在即使药材已经握在手心,她的心却丝毫定不下来。
是酸涩亦是忧心的滋味,在她心中不断交缠。
其实早在玺贵妃命她吞下“阎王”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无论自己能不能成功让玺贵妃怀上子嗣,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她已经知道玺贵妃的秘密,像她那样汲汲营营于权势的女人,压根就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危及她生命的人存活于世。
害怕吗?
或许有那么一点儿,但其实有的是更多的不舍。
她与聂紫相的关系才不过好上一些,却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想着想着,她切药的刀锋一偏,便在她的手心划下一道伤痕。
血珠汩汩,怛柴书南却没有心思理会。
“怎么这么不小心?”
窗榥之外忽而探进一颗头,那突如其来的熟悉面孔,让柴书南吓得几乎没了心跳。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的令牌不是让她给偷了吗?
乍见聂紫相,柴书南的笑容不再灿烂,即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也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偷悦。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这妮子恁是大胆,还好他进出宫惜了,所以即使令牌让她给偷了,他还是能进宫来,否则就真要任由这个女人胡搞瞎搞了。
聂紫相一双深遂黑眸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直到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我……说过我可以治好玺贵妃,替你解忧的。”柴书南淡淡地说道,全然不提玺贵妃迫她食毒之事。
说了,又如何?别说自个儿对他一点也不重要,就算他可能在乎,那玺贵妃是皇上的宠妃,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抗衡的。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爱上你?”
望着柴书南的小脸,聂紫相总觉得她似乎有啥地方不一样,可真要他说,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没这么想过,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样就爱上我,你就当是我偿还这些年聂家对我的恩情。”她声不扬,口气平和地说道。
对了,就是沉了!
她整个人好像少了活力,死气沉沉的,仿佛全然没了希望。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至少他每回见着她,她的笑容都像煦阳一般能够温暧人心。
“所以,你决定放弃了?”聂紫相故意这么问道。
本以为她会大声反驳,怛没想到她只是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啊,就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找个时间,我会回府同聂夫人说清楚,两造休离,从今尔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心很疼,疼得她以为自己在下一刻会没了呼吸,那或许会让事情容易些。
可偏偏天总不从人愿,那种疼依然持续,她甚至怀疑可能在她合眼之前都不会停止。
“你……”他的问题其实只是玩笑,他本以为向来直性子的她会像以前一样,大咧咧地跳起来,与他怒目相对,然后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她是不可能会放弃的。
她究竟怎么了?
不过一天光景,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这样的她,聂紫相居然有些不舍,主动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手。
“走吧!”生平头一回,他主动牵起她的手:“咱们回家。”
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柴书南不免有些怔忡。
眼前这一刻,她不知在祌前祈求多久,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