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可是杀头大罪的。”她低呼,怕他的狂妄会替他找来杀身之祸。
“你担心我?”他更乐了。
她抿着嘴,哭得杏眼红肿,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李彧炎满足地轻叹一声。“好,决定了,三天后,我带你到京城,到皇上面前把话说清楚,然后我要在李家宗亲面前,正式迎娶你为妻。”
“可、可是……”
“没有可是,成亲是咱们的事,告诉他们只是祖宗规矩罢了,要是你真的在意玄人身份,大不了别告诉他们不就成了?”想到她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他忍不住笑得好满足。“明天,记得要回我一支舞,然后后天我们就立刻起程。”
“……回舞?”
“避邪典不都是如此?在避邪夜定下衷情,三日后必得要回舞,以表示你的心意。”他不信光怪陆离之事,更不信一支回舞真能圆满彼此,但只要是属于好的一面,他都愿意尝试,姑且信之。
“可,我的舞跳得不好,已经好多年没习舞了。”看上回帮小辰忙时,她被安排在最后面的位置就知道了。虽说回舞没有指定舞码,但她的舞跳得不够好,不想献丑。
“那么,直接表白亦是可行。”他坏笑,轻掐她软嫩的颊。
“我、我……”明小满顿时羞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掐着颊,羞涩地垂下长睫。
听至此,门外的上官凌神色难掩落寞。
虽说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真正来临时,还是教他心底难受。
“上官公子,节哀顺变。”站在他身旁的褚善很感性地拍拍他的肩。
他微扬眉。“哪来的节哀顺变?你要恭喜我,得到一个商皇妹婿。”亏褚善心细如发,说出的话还真不能听。
他不是退让,而是从一开始,小满追逐的身影就不是他,所以他只是在那段时间里保护她,然后再将她……交到真正的真命天子手中罢了。
当日,明小满理所当然地被李彧炎带回李家住下。
翌日用过晚膳之后,在李家的后院花园凉亭里,摆了上好的针君茶和几碟差点,李彧炎坐在里头,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回舞。
等了好半晌,才见到明小满搭着及膝的貂裘斗篷,正身是衔月城特有的绑腿纱质舞裤,露出一截玉嫩小腿和润白脚踝。
“怎么连鞋都没穿上?”他见了,立刻瞪向褚善。
“爷儿,这不是小的主意,是明小姐、呃不,是夫人坚持的。”他快快解释。
李彧炎想起身。“小满儿……”
“别动,我要跳了。”她急声阻止他。“先让褚善哥退下吧。”
“犯不着连鞋都没穿吧。”他还在咕哝,使了个眼神,褚善随即退到拱门外候着。
明小满这才解下貂裘斗篷,底下露出的竟是那天在城主府穿的硬式抹胸。
抹胸以大红为底,金绣牡丹,而舞裤则是红霞纱点缀着金丝片,腰间还系了条金玉锁片,让她在月光底下,衬得肤色更白。
他皱起眉,怕她冷,想要阻止,却见她深吸口气,软声唱道:“盼朝朝暮暮,厮守一世红尘路……”
他突地顿住,呆呆看她轻移步伐,任身上的金玉锁片发出清脆敲击声,犹如最天然的奏乐。
“愿全心守护,为君踏进不归路……”她吟唱着,柔软身躯如苇在风中款摆,形如凤凰,翩然飞扬,眸漾羞涩,唇勾喜悦。
李彧炎看得目不转睛,想起这支舞是那年避邪典上,她娘亲所跳的舞。
那是一支献祭的舞,象征着把自己当成贡品献给海神,而如今,她是打算把自己献给他了?
“痴魂追梦逐,携手共度黄泉路……”明小满徐步舞进凉亭,腰如蛇移胸如浪,玉臂张扬,十指如葱,随着舞步如幻轻捻,一会掩面遮唇,霎时伸臂探至他面前,眉梢眼底含羞带怯,挟痴噙恋,“贪旋影弄舞,抬眼回首来时路……”突地,她一个大旋身,动作轻如雀鸟离枝,翻身跪伏在他身边。
久久,李彧炎都还回不了神,仿佛瞧见了天仙下凡的奇幻舞姿。
“……好痛。”突地,她低声哀叫。
“小满儿?”他赶紧将她拉起,发现她直搓着膝,马上拉起她的绑腿宽裤一瞧,只见那白润的膝上竟给跪出了淤痕。“傻瓜,你何必挑这种舞?”
他不舍地替她揉着,瞥见她玉嫩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他那日纵欲,紧扣住她的血痕,眸色不由得一黯。
“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