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垂眼望去,惊见自己的襟口大开,就连抹胸都瞧得一清二楚,羞得她赶忙拉紧衣襟。
欸,难道说昨儿个她去书房时,衣襟也是开的,所以四哥才不自在?不对,有青龄跟着,哪可能发生那种事?
那到底又是为哪桩?算了,不想了,她好像饿了。
这天过后,华逸像是上了瘾,只要赶得及用膳的时间,必定到千华园伴着她,陪着她看银杏如玉蝶般漫天飞舞,陪着她整顿千华园里的花草,陪着她看霜雪细如丝地从天而降。直到,她即将成亲。
「过来这儿吧,雪变大了。」华逸拉着华千华上廊道,倚在廊杆,看着飞雪被园子里的大红灯笼映成了一片流光。
华千华扬笑看着美景,后脑勺往他的胸膛一贴,他很自然地拉拢了身上的羽氅包覆着她。
「嗯?」后脑勺像是被什么给磕着,她回头拉着他的衣襟。
华逸一把抓住她的手。「做什么呢?醉了不成?」方才才用过膳,因为天冷,他让查庆备了一壶小曲,难得的和她对饮了两杯。
他不敢喝多,实是他的理性愈近她的婚期愈显薄弱。
「哪会醉,是四哥胸前藏了什么磕着我。」她指着他的胸膛,循线往上,瞧见他颈子上戴着什么,随即挑着红绳,只见下头系了个小巧锦囊。「……这是什么?」
伸手才要掐掐锦囊里头装了什么,他却是快手把锦囊给抽了回去。
「是四哥的护身符,别乱碰。」他噙着淡柔笑意。
「就连我也不给瞧?」她佯怒眯着眼。
华逸低笑着,摇了摇头。
「小气。」她啐了声,心微微地痛着。
华逸不像其他皇子喜欢在身上披金戴银,几乎不戴赘饰,可如今却藏了个锦囊在心窝处,许是成亲之后,守妃伶送给他的吧,她看过守妃伶的针线活,总能将花草祥兽绣得栩栩如生。
「明日就要出阁了,还要跟四哥拗脾气?」
华千华没好气地睨去。「我何时跟四哥拗过脾气了?」她不拗的,因为她知道拗是没有用的。
想要的,她会自个儿争,不该是她的,她不会强求。
「可四哥好遗憾没瞧过你的拗劲。」他俯近了她,却不再用双手环抱她。
不敢靠她太近,怕她发现他满脑子下流心思,更怕他将下流心思付诸行动,可是离她太
远,他心里难受,尤其她要出阁了,往后要相见……不,他不要再见到她了,所以他要趁现在将她看个够。
「……四哥,你喝醉了?」那双眼笑得像星子般灿亮,怎么她要出阁了,他极开心似的。
「小曲醉不了人的。」他笑眯了眼。
他的千华正要盛放,可这朵花却始终不属于他……盼着她出阁,别再扰乱他,又不愿她出阁,惹得他心痛欲死,他的心思反反覆覆了一整年,搞得他快要疯了。
「来了来了,这可是宫中御酿的江南曲。」查庆喳呼着,捧着刚温好的酒壶跑来,搁在门边锦榻的榻几上。
这张锦榻是从她房里取出的,方便他俩就坐在这儿赏景,只因从这角度望去,方巧可以将千华园的美景尽收眼帘。
「过来吧,先喝点酒暖暖身。」华逸拉着她在锦榻一边坐下,替她斟酒,回头瞧查庆和青龄等一干下人立在左右,道:「天冷,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