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哀吟着。
外头,两人行色匆匆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一抹颀长身影在不远处瞧着,笑意依旧,只是多了点苦经。
尽管苦涩,他还是随行着。
柳堇住在青宁县东陲地带,庄子名为柳庄,屋舍是三进的格局,她的寝房就在二门后,
一过二门,可见一棵参天的银杏树,而银杏附近则栽种了些看似不起眼的紫色小花。
夏末,翠绿的银杏叶绿成荫,柳堇就在银杏树附近移栽着金露华。
艳阳从叶间筛落,打在她的身上光芒点点,教华逸目不转睛地瞅着,直到夕阳西沉,她才将银杏附近的花草给整顿好。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她,许是目光太灼热,教她好几次都回过头与他对上眼,却又疑惑地转开眼。
他轻抹笑意,只要他不展现实体,她是瞧不见的,这样很好,要是在这状况下还瞧得见他……那就麻烦了。
噙着笑看她忙进忙出,没有半个丫鬟伺候,凡事都是她自个儿动手,一如往常的她,总是如此。
回头想想,命运安排真是教人捉摸不透。
当年,要不是他先遇见了柳九的娘,不会继而帮上柳九借尸还魂,更不会因为柳十三出阁而找回崔颐,更不会因为暂宿威镇侯府,遇见她……
蓦地,从二门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他的心思,他懒懒扬眉望去,一见来者,唇角微微勾弯,带着几分噬血几分邪。
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正好从寝房踏出的柳堇一见来者,神色随即一沉。
「才多久没见,你倒是愈来愈娇艳了。」金玉律双眼发直,不住地瞅着她。
「金大爷,奴家无暇招待,请回吧。」话落,从他身旁走过,却被他一把扣住手,她一扭,挣脱开来。「谁允你随意碰我了?」
「柳堇,你似乎没搞懂,你还是我的妾,我的逃妾。」
柳堇哼笑了声。「都过了几年了,你现在一出现就端出丈夫的嘴脸,不觉得好笑吗?」华逸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禁微眯起眼,杀意迸现。
「哪里好笑了?我思念我的妾,等着将她迎回府,有错?」
「得了,你分明是觊觎我的庄子。」柳堇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并非是他有张丑颜,相反的,金玉律是京城少见的美男子,然而美在那张皮相,却丑在那双噙满贪欲的眼。
「柳堇,千万别小觑自己,我要真觊觎你的庄子,当年又怎会拿I百两买下你。」金玉律上下打量她,愈是瞧心愈是痒。当年跟柳夫人买下她时,她才刚及笄,稚气带着秀艳,可如今正是艳放时,教人看得目不转睛。
柳堇哼笑了声。「那好,我给你两百两,把我的卖契还来。」
「说哪去了,你可是我心尖上的肉,怎舍得拿你做买卖。」
柳堇当笑话听过,要走向二门,却又被他拦下。「柳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火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倒不如乖乖跟我回家,从此我定会好好疼你。」
「金爷,你那伤……好了吗?」柳堇的目光往他身下扫去,金玉律瞬间脸色难看了起来。「你就不怕再带我回金府,旧事重演?当年是我年轻不懂事,所以手下留情了,要是现在的我绝不会客气,而且我闹的绝不只是后院,而是要闹得你金府鸡犬不宁,你要不信,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