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王朝何其大,咱们就当是游历,去找王朝里最贫瘠的地,咱们齐心合力种出一片绿。」
华逸噙笑想像着,突地伸手抽起之前柳九摆在花架上的花,不过转眼间,花朵在他手上凋零,片片飘落。
柳堇噙着笑,道:「看来,是时候让你看看我有多大的本事了。」
「都是我教的。」
「嗯,四哥教得好是本事,我学得好更是本事。」
「倒是。」他宠溺地轻掐着她的鼻,感觉她瞬间僵硬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意不变地道:「瞧你累的,不如再歇一会。」
「四哥,我……」
华逸主动握住她的手。「没事,歇会,你喝了药、泡了药浴,方才又发了脾气,这当头不倦才怪。」
「等我醒来,你不会不见吧?」
「等你醒来,咱们回青宁县吧。」
她闻言,笑眯了眼,轻应了声,将他的手拉到颊边才闭眼沉沉睡去。
华逸瞅着她的睡脸,想起她的抗拒和惊惧,心疼的同时怒焰跟着狂燃。
怒焰像是一种考验,不管在仙界或神界总会有遇劫时,他深知自己不该因为怒焰而失去理智,但控制对他而言真的不容易。
太恨太怨了,从前世纠缠到今生,真是太烦人了。
烦躁地别开眼,瞥见门缝里有人偷窥着,他不禁好气又好笑,瞧柳堇已经入睡,轻抽开手起身,出了房就见柳九、柳芫和崔颐都在外头候着。
「兄弟,是不是太快了点?」崔颐话中有话地寻衅着。
华逸笑眯眼,瞬地屋前的高大桦木轻摇了下,掉落的树叶如箭翎般朝崔颐身上射去,他随即哈哈大笑着跳开。
「……书生,你应该没被我五姊给强了吧?」柳九紧张不已地问。
「是啊,你不会要对我五姊负责吧?」柳芫已经担心得快掉泪。
华逸笑得万分愉悦,并未正面回应地道:「不管怎样,待我和4堇成亲后,可得改口唤声姊夫了。」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抽了口气,神色如丧考妣。
「太失礼了,两个姨妹子。」华逸似笑非笑地道。
他有什么不好,好歹也算是人模人样,还嫌呢。
「对了,你们两个打一开始就把我的事告诉小堇了?」
柳九和柳芫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柳九开口道:「没呀,我们没事把你的事告诉五姊做什么?吓她吗?」话落还不忘啐了声。
「喔?」她们没说,为何她却像是早已知情?
谁告诉她的?
翌日,由于柳堇赶着回去盯着庄户采收棉铃,一早便搭着马车要离去。
「五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还没死。」面对两个泪水在眼里打转的妹子,柳堇还真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五姊……」
「走了。」柳堇不耐的要车夫启程,拉下了车帘,懒得理睬不知道在演哪出的妹子们,朝身旁的华逸一笑。「四哥,往后咱们就先在青宁县住个十年,十年后再换个地方,咱们有十年的时间可以好生想想,下个地方要去哪。」
「好。」华逸想了下,又道:「你方才走得太急,否则我本来是想跟侯爷借几个顶尖的护卫。」
「你认为金玉律还会再上门?」一想起那畜牲,彷佛牵动她内心的恐惧,教她莫名地坐立难安。
「不会,他至少会病一段时间,而待他病癒后,差不多就要被抄家了。」华逸哼笑着,对这样的结果感觉差强人意。
昨儿个连泰行来,说他前往金府,意外得知金玉律得了急病,但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病,实在是不得而知,能确定的是他已经病得起不了身。他便让连泰行趁这当头,假藉备货的时效问题,让金玉律的正室出面替他打理所有的合同。
他期待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将那讨人厌的混蛋彻底处理掉,省得哪天他一个不小心丧失了心神,不慎杀了他就不好了。
身为缉魂者,要是插手生死,罪无可逭。
「四哥?」她隐约只听出他似乎使了计谋。
「没事,你和他再无关系,他没有任何理由再叨扰你,我想跟威镇侯调人手是因为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我有自个儿的差事要办。」逃魂啊,真是能逃,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动静皆无。
「喔。」
马车缓缓驶向青宁县,一停在柳庄前头,便见有街坊朝柳庄走来,华逸毫不避嫌地牵着她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