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呢?赶明儿个,我在外头买间屋子,你就搬到那儿,他还能对你如何?」接来他就将她囚在那间屋子里,直到她愿意点头作证为止。
闻言,她笑得可甜了。「不管冯二爷要我做什么,我都肯,可是冯二爷答应我的事情得要做足才成。」说着,她的小手贴上了他的胸膛,不住地想,哪怕只能为妾,也绝对强过委身二爷。
「那当然。」冯珏笑眯了眼,不动声色轻柔地拉开她的手。
文又闲的命令,她动的手,毒杀他的妻他的儿,如此蛇蝎女人,他怎能放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已算是他的仁慈了。
他忖着,突觉心口狠狠地颤了下,正觉疑惑之际,浑身像是着火一般,且这把野火烧得又狂又烈,直朝身下而去,教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冯二爷?」芝兰伸手想扶他,却被他拨开。
他抽紧了喉头,想唤尔刚,又想起他将尔刚发派到方静予的院落外守着。吸了口气,他闭了闭眼,勉强扬笑道:「酒劲上来了,我得先回房,你也赶紧回去歇息吧。」
该死,他只动了筵席上的膳食,为何那膳食里会被下了春药?他恼怒地回想着,蓦地想起最后送来的那壶酒,是芝兰端来的,难不成她是痴心妄想当他的妾,对他下药?
「我扶你回去吧,冯二爷,我瞧你连站都站不稳了呢。」芝兰打定主意要服侍他,站稳妾的位置,主动挽着他,却被他甩开。
「不用了,我这人酒品不好,醉了会打人的,我可不想失手打了你。」哪怕浑身烧着噬人的野火,他依旧力持镇静。
他想,应该不是芝兰,那么必定是身为东家的文又闲,可他对他下药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一听到会打人,芝兰二话不说地退开两步远,「既是如此,冯二爷,你小点,慢慢走回房吧。」
冯珏笑了笑,强撑着脚步,费尽了千辛万苦才终于回到房里,然而他才刚进门,就瞥见床被竟是隆起的。
他靠着门板,瞪着床上的人,哑声问道:「谁?!」
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他,他微眯着眼,拖着脚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被子,黑眸倏地瑟缩了下。
蓦地,外头传来细微脚步声,而后停在门前,低声道:「二爷。」
「怎么了?」
「我……来福不见了。」尔刚哭丧着脸,他怎知道他不过去解个手,回来没多久就听见茱萸在找来福。
他真的好呕!亏他还自告奋勇,谁知道竟是历史重演。
「不用找了。」他的嗓音沙哑极了。
「二爷,你没事吧?」二爷的声音有点怪,更怪的是他竟然说不用找。
「没事,来福在这儿。」冯珏直瞅着在他床上沉沉睡去的方静予。
「咦?」
「对了,你去跟茱萸说一声。」
尔刚应声离去。
房内,他还盯着方静予的睡睑,直到鬼迷心窍般地轻触她的脸颊,听见她发岀轻软娇吟,他顿时心旌动摇。
他气息紊乱地坐到床畔,就见她蓦地半张着眼,水眸闪动着琉璃光痕,神色有些恍惚,像是认不出眼前的人,身子难受的扭动着,嘴里忍不住发出细碎低吟。
冯珏蓦地察觉不对劲。「来福,你怎么了?」他不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推想肯定也是文又闲搞的鬼。
「二爷……二爷……」她娇声轻喃,带着微微的哽咽。
冯珏情难自抑地吻上她的唇,一如他记忆中那般美好,他是恁地思念她,得知她成了他人的妻,他心里有怒有怨,然而此时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如往常那般唤着他。
方静予瞠圆了眼,该要推开他的,可她浑身无力,再加上他的吻,像是狂风暴雨般击溃了她的理智,他的碰触,教她身上的火烧得更炽烈,纤柔的身子不断蹭着他精实的身躯,想要借此得到解脱。
他发狂般地吻着她,放纵情欲,可是当他褪去中衣,拉开她的衣襟,瞧见她喉头上的伤痕时,他瞬间清醒了几分,死死地瞪着那道伤痕。
他想要她,但不能在这当头,绝对不能!
她不解地瞅着他,泪水在眸底打转。「为什么?」
他不要她了……他选择芝兰了吗?她不是不要他,她是不能要他……是命运捉弄他们,不是她要舍下他……
「来福,你冷静点,有人对咱们下药,你……喝点水……」撑着仅剩的意志力,他起身给她倒了茶水。
她一口喝过一口,但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