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伯伯吧?」冯羿攒紧两道眉毛。
「我是爹,是爹呀。」冯玉坏心眼地逗弄他。
冯羿惊慌回头,发现新人不知何时不见,忙道:「那带走我娘的是伯伯?」怎么可能,他从头盯到尾,两人又没换衣裳!娘说了,他要是认不出人就认衣裳吧,他就是这么办的。
冯玉正打算再吓吓他时,亲亲娘子晃了过来,一手抱过了冯羿。「羿儿,别听你伯伯瞎说,他吓你的,伯母带你去走走看看。」
冯羿闻言,松了口气,突地又想到一件事,「不对,那带走娘的是爹爹,不能让爹爹跟娘在一块,要是不小心给我添了弟弟怎么办?」往后他就不受宠了!
冯玉瞧他又要闹腾起来,凉凉地看了亲亲娘子一眼,摆明了要她摆平这小子。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道:「要是添了妹妹呢?有个漂亮的妹妹,羿儿往后就是个威风的哥哥了。」
威风的哥哥?
「伯母有三个哥哥,一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的,羿儿往后也会如此。」
冯羿听得小嘴徴张,被转移了注意力,直追问着要怎么当个威风的哥哥,已经不管他娘被带进洞房。
冯玉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朝他娘子比出大拇指,这才知道孩子原来是要这么哄的。
进了洞房,待全福夫人念完了各种喜词之后,冯珏终于得偿所愿地掀开了红盖头,直瞅着那张粉雕玉琢的羞涩俏颜。
他瞅得心旌动摇的,没想还是被外头的宾客给拉着离开,席间,无人替他挡酒,等到众人满意了,他才踩着蹒跚的脚步回房。
房外没人伺机闹洞房,进了房,他让里头的婆子丫鬟全都退下,拿了两杯酒,挨着她坐下。
「都一身酒味了,还喝?」
「合卺酒是非喝不可的,你不知晓吗?」冯珏与她各持一杯,交杯而饮。
来福被酒的辣劲给辣眯了眼,可还是硬着头皮将酒饮尽,道:「我头一次成亲时并没有喝合卺酒。」
「是吗?」
「我跟大爷不曾同床。」她呐呐地道。
这事他一直没提起,但哪怕他不信,她还是想告诉他。
「嗯。」所以他打从心底敬重文大当家,只可惜与他仅有一面之缘。
「你信?」
「为何不信?」他俯近吮吻着她的唇,轻柔的,像是带点试探,更像是不敢置信,教他不敢要得太狂。
末了,她羞涩地偎在他的胸膛上,而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蜗,大手已经探入中衣,野火随着他的指烧起,她为之轻颤低吟,直到她被压至床褥间,他的体温贴了上来,教她忍不住地颤抖。
冯珏褪去她的衣裳,大手轻抚着她柔腻的身躯,含住酥胸蓓蕾,长指在她腿间流连着,为她做好占有她的准备,然听着她羞涩的呻吟,他的意志渐渐薄弱,再也无法克制情欲骚动,快速地褪去两人的衣物,置身在她腿间……
「二哥,救命、救命啊!」
外头突地响起冯璿的鬼哭神号,冯珏胸口剧烈起伏着,试着充耳不闻,可偏生那该死的声响在夜色里更显凄厉,逼得他不得不起身搭上裤子。
「你等等,我出去瞧瞧。」
来福蒙着被子,羞赧得不敢看。
冯珏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瞪着被丫鬟婆子揪住的冯璿。
冯璿一见他开门,随即挣开,拿着帐本快步走来,正要开口,就被冯珏慑人的目光吓得倒退三步,颤着声解释,「二哥,我不是要闹洞房,实在是今儿个有批货急着要出,对方商队正等着呢,问题是这帐上没有二哥签字,商队取不了货,办不了事呀。」
他也是千万个不愿意,谁要二哥的婚事办得这般急,偏是跟商队取货撞期,这商队的买卖可是在几个月前就定下的。
「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弟。」
「咦?」
「眼下的皇商是谁?」冯珏冷声问。
冯璿顿了下,呐呐地道:「冯净跟冯璘说皇上还未正式下达旨意,所以得要二哥签名才成啊。」
「皇商易人需要正式下达旨意吗?」冯珏的嗓音一字冷过一字。
「我不知道,是冯净跟冯璘……」冯璿拿着帐本的手开始发抖,决定回头揍死那两个隔房的兄弟,可眼前他更怕被二哥打死。
「你的脑袋能不能精明一点?我不冀望你像冯净当个总帐房,也不冀望你能像冯璘八面玲珑,签契买卖样样精,我只要你行事前多点思虑,苛求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