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嫁你……」沐修尘微带着哽咽说道。
奇怪的是,楚元辰本来很是不悦的心情,在听到她那叠声的想嫁之后,在转瞬之间烟消云散。
他伸手,试着想要将她拉开,可是她却死命的抱着,若是真要发力挣开,他又怕伤了她,只好继续由她抱着。
因为腰侧有着湿意,所以楚元辰知道她哭了,他可以在战场上豁出去的杀敌,也可以在剿匪时毫不留情地取人性命,可他却不知道该拿一个哭得正伤心的女人怎么办?
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但因为能感受到她那打从心底漫出来的哀伤,所以最厌烦女人哭哭啼啼的他,竟然容忍。
随着她哭个不停,外头的天色也渐渐黑了,屋子里有那一对龙凤烛燃着,照亮了屋子一角。
终于,沐修尘哭够了,她抬起头来瞧着他,那被泪水洗过的双眼愈发明亮,教人心思一动,脑海中的杂念霎时散了,楚元辰本能地抬起手,轻轻落在她那粉嫩的丰颊上,用指腹轻柔地为她拭去了泪水。
却犹嫌不够似的,他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一如前一回他与她在芳菲院床帐里头一般。
楚元辰突然又想起了方才她说的话,心中一阵的激动,指腹擦过她水润的樱唇,她那丰唇上的胭脂已经褪去了许多,他俯首在她的唇畔落下一记轻吻。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喉结滚动,他弯腰,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问道:「真的那么想嫁?」
他的呼吸喷吐在她小巧秀气的鼻尖上,让她一阵发痒,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她柔声回道:「真的想嫁!」
随着她的话落,一记轻吻,落在了她的眉心,一点而过,然后又落在了眼角、嘴角,仿佛无所不在。
楚元辰的每一个吻都很缓很柔,与他那张扬的性格全然不同,但在沐修尘瞧来,却又一点儿也不违和。
从来,他待她,就仿佛他捧着的是那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被他吻得有些痒,她伸手想挠,小手却被他抢先一步握紧了,她咯咯笑了起来,才想扬声抗议,刚一张嘴,就被他趁虚而入。
轻浅的试探渐渐变得激狂,她的呼吸之间全是独属于楚元辰的独特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本能地朝他靠近,她想再靠近一些,更近一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环着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一如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褪去了沉重的嫁衣,甚至还被他压在了身下。
楚元辰原本的啄吻也变得愈发深浓了,唇齿虽然依旧能够感受到他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但随后他猛烈的攻热却宛若铺天盖地一般向她袭来,教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好在在她窒息之前,他终于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