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出现的帐册就来查我的库房?」宇文散神色凌厉了起来,像是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怎么应容那混蛋栽脏我,你不回京查清那事,反倒是查到我头上来了?」
「七叔,这是两码子事,应容的事自有刑部提审,七叔只要让我瞧瞧库房就能证明己身清白,何乐而不为。」
「好,假设库房里没有你要查的那笔款项,又该当如何?」
「侄儿必定严惩户部主事,再告到皇上面,直指户部主事栽赃朝廷命官,将户部主事革职查办。」
「好!」
宇文散掏出钥匙丢给管事,管事才赶紧开了库房。
「仔细瞧个清楚,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办那几个户部主事。」
宇文恭噙笑没应声,带着迎春踏进库房,只见搁在一楼的皆是名贵的瓷器和大型家县,价值不菲,而二三楼架上摆放的全都是一些较为精巧的摆饰和玉饰,虽说是岀自名家之手,价格难估,但全部拢在一块,也不值帐面上的百分之一。
对于架上的物品,宇文恭只是掠过,目光落在能瞧见隔壁房舍的窗,思索着一会该要如何进行卓韵雅提议的法子。
「如何?」宇文散在底下问着。
「七叔,这是祖父给你的,对不?」宇文恭从架上取出一只玉佩。
宇文散看了下,「你这小子眼可真尖,那块玉佩正是你祖父给我的,这库房里的泰半都是你祖父跟祖母给的,你可别拿这些东两当作我贪墨的证据。」
「从小,什么好的,祖父通常是拿给七叔的。」当然,他也有一份,毕竟他是长孙,但却远不及祖父对七叔的宠爱。
「怎么,吃味了?」宇文散哼了声。
「说哪去了,就是瞧见旧物想起往事罢了。」宇文恭紧握着迎香的手,不住地安抚着她,「咱们宇文家是簪缨世族,泰半族人在朝为官,谨遵导老祖宗遗训,凊廉公正……七叔,下一句是什么?」
宇文散眯起黑眸,瞅着他一步步下楼。
「不会忘了吧,三月祭祖时才说过的,每年总是要念上一遍,没道理会忘,是不?」宇文恭徐步来到他面前,与他平视着,「七叔……问心无愧,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不如辞官。」
「你现在在教训我?」
「不敢。」宇文恭踏出库房,状似漫不经心地指着隔壁的房舍道:「七叔,那幢房舍里搁的是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库房都让你看过了,还想做什么?」
「七叔何必这般防备,我只是瞧见那幢房舍好像有飞蚁,才想告诉七叔一声,要知道飞蚁极其可怕,就连堤都能毁坏,眼前正值雨季,也是飞蚁繁衍时期,府上要是有飞蚁不能不小心,得彻底除去才成。」
「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要是无事,你可以回去想想要如何严惩那几个户部主事了。」宇文散摆着手,几乎是下逐客了。
「七叔说的是,但我还是想瞧瞧隔壁房舍,能不能请七叔打开?」
宇文散神色冷厉了起来,「那幢房舍是你七婶的库房,里头摆的都是她的东西,得要有她的钥匙才开,可惜她回娘家去了,过几日才会回来,你要有兴趣查看,不如过几天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