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他一点关系皆无。
“大人。”
“嗯?”乌玄度漫不经心地应着,黑眸扫着马圈里的马匹。
此刻,他人在五千下营里巡视马场。五千下营是附并在神机营里的,人手编列的方式与神机营的体系一样,里头自然也藏着冗员虚职,但这不是他这回突袭查探的目标,他要查的是——马匹。虽说马匹数量易造假,但他还是来要账册,准备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众人皆以为他下一批查的必定是火器,孰不知他故意将火器垫后,就是为了要突袭今日这一场,光看这些个坐营官、内臣、把司官一个个面色如土,就教他稍解内心无以宣泄的烦闷。
“听说今儿个都姑娘又去冯家酒楼了。”常微压低声响道。
前些日子都督府挑买下人,他便安排家中两个懂武又聪颖的家生子混进去,也适巧被挑在都蝶引身边。
“是吗?”乌玄度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步子闲散地走着。
又去找那说书人了?打从她再去冯家酒楼时,他便从那两个丫鬟口中得知她上酒楼是为了打探说书人,可惜酒楼失火后尚在修葺,还未正式营业,更别提见到那位名唤苏破的说书人。
他不解的是,她为何寻那说书人。
那说书人浑身上下透着古怪,竟能知晓他的过去,那不该是任何人会知情的事,但如果是天官族人,那就难说了……莫不是她知情,而她告知了那说书人?
“大人,听说冯家酒楼今儿个开张了,那说书人许是会到场。”任谁都看得出大人对都姑娘情有独钟,当初才会要他找懂武能护人的丫鬟混进都督府,可如今得知都姑娘老是上酒楼找说书人……没一个男人受得了这事的吧。
乌玄度脚步顿了下,黑眸微眯起,一会便启声问:“坐营官,为何这马圈里的马压根不像是染病,可你却说马儿因为染病而死了两百二十一头?”
“大人,那是因为卑职处理得当,及时隔离才没让疫情扩散。”坐营官赶忙向前解释着。
“既是有疫,为何没向上呈?”他看过了,神机营衙门里根本没有马匹染疫的报告。
“卑职……卑职怕领罚,所以未上呈。”
“荒唐。”乌玄度淡睨了眼。“马营里有疫皆得上呈,知情不报者可依军例处斩……常微。”
“卑职在。”
“将他拖下去,就地处斩。”乌玄度径自走过坐营官身边,岂料那面色惨白的坐营官闻言,顿时恶从胆边生,抄起了剑直朝乌玄度剌去。
乌玄度恍似后脑长眼般,头也没回地闪身,旋身的当头,一手扣住他持剑的手,一手紧锁着他的喉头。
真是烦人的虫子,这么点能耐,这么点心思就敢随意出手。
他没空在这儿瞎耗,他一会就要回京,瞧瞧她三番两次上冯家酒楼找那家伙究竟是为哪桩,可千万别是如他猜想,她早认出他来,然而却不要他了,所以才找了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揭他疮疤。
又也许那男人与她……与她……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