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子的纤细绝美却又揉合着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
被打量得久了,男人似笑非笑地启口:“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我?”男人的嗓音清朗温醇彷似带着笑意,可深邃的眸却暗暗戒备了起来。
都蝶引闻言,从乌玄度怀里抬眼,见他震惊得紧,可那个男人……很面生,怎么他却看直了眼?
“凤巡,你在那儿做什么?”
那嗓音一起,都蝶引立刻侧眼望去,喜出望外地揪着乌玄度,喊道:“六郎哥,他就是那名说书人。”
乌玄度黑眸微动,就见那说书人徐步走到凤巡身旁,来回瞅着两人。
“凤巡,你识得他吗?”苏破凉声问着。
“没见过,不过他像是识得我。”凤巡说着,漂亮的眸子朝乌玄度脚下的影子望去。“这可有趣了,怎会有人识得我,而且还带着一票魑魅魍魉在身边,敢情是打算祸害人间?”
都蝶引闻言,神色戒备地看着他。这人世间不乏能人异士,她就是怕早晚有天他会教人看出端倪。
“……不该有人识得你?”乌玄度五味杂陈地问着。
凤巡那双明亮的眸似防备更似试探。“你到底是谁?近来我着了不少道,不会就是你在后头搞鬼吧。”
“不是他。”苏破叹了口气。
“你又知道?”凤巡没好气地问。
“我能不知道?”
乌玄度瞧两人交谈似有极深的交情,可……他俩怎会撞在一块?
“六郎哥,怎么了?”都蝶引轻扯着他的衣袖。
虽说她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确定六郎是识得那个名唤凤巡之人,只是她分不清对六郎哥而言,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这儿人多,要说话,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坐下?”苏破指着两旁,笑睇着凤巡和乌玄度。
乌玄度略回头,瞧他的侍卫已经刚才闹事的人逮住,慌乱的人潮也早已经退到下个十字大街去了。
垂敛长睫,他思索着该先逮住主使还是与他俩聊点私话,然而一道气劲却如凝电般来到面前,他想也没想地挥手挡掉,怒斥道:“放肆!”
“放肆?”凤巡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把勾着苏破的肩。“我不知道多久没听见有人这般骂我了。”可教人想念了。
“凤狩!”乌玄度沉声喊道。
蓦地,凤巡止了笑意,漂亮的眸子凝满杀气横睨而去。“你到底是谁?”这个名字,只有一个人唤过,可眼前这人不可能是那个人。
“……凤狩……”都蝶引紧揪住乌玄度,颤声问:“是狩儿吗?”
当年,她无缘见上一面的儿子吗?
第十章 留下美人组戏班(1)
冯家酒楼三楼僻静的雅房里,安静无声。尤其在乌玄度吩咐侍卫将逮着行凶闹事之人送往衙门后,房里一点声息皆无。
凤巡直瞅着坐在对面的男女,而都蝶引也眼巴巴地望着乌玄度,等着他解惑,只有坐在凤巡身旁的苏破像没事人般地打了个哈欠,顺手倒了杯茶轻啜着。
“六郎哥,他到底是不是狩儿?”都蝶引终于沉不住气地问了。
当年她有喜时,曾想过给孩子取个名字,可是因为跟祖制起名不合,所以她便笑说要作为表字。而刚刚,他喊的就是这个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