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去了张家,杜氏一脸为难地道:“府里正开宴,虽然只到明日,但这厨子早已约了人,怕是没法子拨给你。”
都蝶引压根不意外,噙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再到其他酒楼问问。”
“要不我也替你打听打听,要有什么消息,再跟你说一声。”
“多谢舅母。”
跟杜氏说了会话,都蝶引便先告辞,坐在马车上,她忖着要不要干脆等到六郎哥回府再跟他提,突然眼角余光瞥见车帘外的冯家酒楼,一道灵光闪过,她忙喊着车夫停车,戴上了帷帽便朝冯家酒楼而去。
“掌柜的,能否替我通报,我要找凤巡。”一进酒楼,都蝶引便客气地询问着。
适巧也站在柜台边的一名男子回头望向她,神色有些疑诧,道:“夫人怎会知晓凤巡这人?”
都蝶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道:“他与外子是好友,十几日前曾在酒楼叙旧,他说要是找他,让酒楼当家的通报一声。”
“在下便是酒楼当家冯珏。”
“冯当家,能否请你帮我通报一声?”一来是她想见他,二来她私心认为也许他帮得上忙。
待乌玄度回府时,他的妻子睡得正沉。
弥冬赶紧将今儿个的事说过一遍。乌玄度听完后,摆手让她先下去,走到床边凝睇着那张沉睡的脸,端详了好半晌,瞧她羽睫轻颤了下,眸色惺忪地张眼,那初醒未醒的模样,甚是娇俏,直教他心旌动摇。
“你回来了。”她伸出手抓住他。
他往床畔一坐,亲吻着她的颊。“听说你今天很忙。”
“嗯,都是你的错,你把歌伎送给大哥,斐泱就把火往我身上撒。”她撒娇般地埋怨着,眼皮子仍倦得张不开,直往他身边蹭着。
“那好,明儿个我就把我大哥养在外头的外室给请进她家里。”
“咦?”都蝶引猛地张眼。“你大哥养了外室?”
虽说她没见过他大哥,但她曾听斐泱几次回府嫌弃乌玄广没出息,张氏劝慰斐泱都说乌玄广是个没通房的丈夫,没什么好嫌弃的。
“依斐氏那性子,我大哥哪可能受得了?”乌玄度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大哥没妾没通房,大抵是被斐氏给逼出来的,可男人怎能忍受妻子一直在头上颐指气使?久了总是想在外头寻找解语花。”话是这么说,他可不会承认是他安排了个姑娘,给了乌玄广机会。
听起来好像是被逼的呢……“你呢?”她撇了撇嘴问。
“我如何?”
“我要是刁蛮任性到让你受不了,你是不是也要养个外室?”
“你得让我瞧瞧你到底能刁蛮任性到什么地步。”
“贫嘴,你要是再欺负我,到时候就换我养男人。”
乌玄度定定地瞅着她,瞅得她头皮发麻,马上改口,“说笑的。”
“嗯,说笑?”
“说笑,真的是说笑!别又来了,人家乏得很,浑身还疼着,今儿个还到外头东奔西跑……”虽说她很想解开他不要孩子之谜,但绝不会是这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