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准自顾自地说道。
「你……」
她向来也称得上是伶牙俐齿了,可偏偏遇着了他,总是被他气得回不了话。
刚好小二这会儿正来上菜,摆满了一整桌。
金穆儿又瞪了霍安准一眼之后,便说道:「快吃吧,免得等会少吃,你又觉得吃亏了。」
她赌气似的抄起了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将腮帮子给撑得鼓鼓的,然后像泄恨似的用力咀嚼着,彷佛把青菜想象成他。
「听说……你们金昌国的公主要嫁给赤耶国的国主做续弦啊?」两人默默吃了好一会儿,霍安准状似聊天地问道,实则是想借此打探她的身分。
虽然那天已经猜测她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可是到底有多富贵,他倒是没个底,不过瞧瞧她随便就可以拿出个金元宝,家世想必不简单。
至于贵嘛,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娇气,那是寻常的富贵人家养不出来的气质,再加上上回见到她时,她身后跟着几名护卫,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小丫头应是金昌国的皇亲国戚。
「关你什么事啊?」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向她打探这些消息,当真更让人瞧不上眼。
「只不过是问问,你气急什么?」
「我哪有,只是觉得你嘴碎。」其实她当真不喜欢人家提起这事,这事像一块大石一般,每每想起便重重压着她的胸口,让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嘴碎?!」霍安准反手指了指自己。活到如今,形容他的词儿他听过很多,唯独没有嘴碎这一样,还真是新鲜!
「自然是你,若是不嘴碎,干么议论这种事,金昌国的公主要嫁给谁,与你有何干系?」因为他的话,她的心绪更差了,又囫囵塞了几口菜,一见他放下筷子,便道:「饭你也吃了、酒你也喝了,咱们就此别过,从此不见。」
话才说完,金穆儿也不等他开口,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霍安准望着那快速消失成一个黑点的身影,唇角蓦地掀了掀。真的能从此不见吗?
就着微微晃动的烛火,霍安准在书房内仔细研究布兵图和地形图,从用过晚膳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时辰了,他都维持弯身的姿势,直至起腰才惊觉腰背发麻酸疼,他揉了揉腰背,稍微走动走动,伸展一下筋骨。
「爷,您还好吧?」长随福安一见他这等疲累,连忙探问,还想着是否要叫人来替他捏捏。
「赤耶国主如今是愈发猖狂,不但视金昌国的驻军如无物,连咱们皇朝的大军也丝毫不瞧在眼底。」霍安准未回答他的话,一心只想着当前重要军事。
才几日时间,赤耶国又更张狂了些,还将驻军悄悄往前挪了十里,都到了金昌国的家门口了,却也不见金昌国有什么反应。
「当然猖狂啦,想那金昌国主是个爱附庸风雅的,这几年对于国政军务都不大搭理,虽说王子颇有才干,可到底还年轻,那些将军也不服他,再加上赤耶国和金昌国已谈定婚事,自然把金昌国当成自家院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