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好端端的站在那,身上更是半点狼狈都没有。
马车从山崖落下,就算运气真的很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可是也不可能半点狼狈都没有吧!可瞧瞧眼前的云浅浅,不但一如以往的整齐干净、落落大方,甚至连妆发都更加衬托出她的神韵与气质。
望着云浅浅,愕然尚不足以形容骆景福此时的感受,愣愣地望着款款走近的云浅浅,眼中满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本来她和王家谋划好的是,此刻的云浅浅应该在众目睽睽让人看到她的狼狈,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瞧见她被王建钦给抱在怀里。
眼下瞧来,这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毕竟若是女人经历过这样的打击,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淡定。
「你……」骆景福本来张口要问她怎么回来了,可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语气有些干硬地问道:「是谁送你回来的?」
「是花姊姊救了我,也是花姊姊送我回来的。」云浅浅边说边回头去瞧花素锦,顺着她的举动,云家婆媳也瞧见了眼前这个姿态飒爽的姑娘。
骆景福瞧这姑娘一身利落的男子装扮,显然不是什么有家底的人物,正是这个人打坏了她的所有计划吗?
「是这位姑娘救了你?不知这位是哪府的姑娘?」她语气有些艰难的问道,望着花素锦的眼神颇为不善。
为什么一切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呢?也跟安国公府的下人回报的不同?
她一直以为,自己再见到的云浅浅应该是满身狼狈且哭哭啼啼,甚至呼天抢地自己失了清白的悲惨模样,可如今的她依旧满身清贵高雅,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让骆景福心中那名为愤恨的种子更加发芽茁壮,连带也恨起了花素锦来。
「是啊,花姊姊是云裳阁的掌柜,今儿个刚好也要到普济寺上香,咱们家的马车掉下山崖,便连忙救了我,只不过山崖有些陡,不方便从掉下去的地方上来,所以便带着我直接去了普济寺,等我梳冼一番才送我回来的。」这话也不算谎话,除了救她的人是殷骥骁之外,其余皆为真实,所以云浅浅说起来更是理直气壮。
「真是花掌柜救了你?不是安国公府的人吗?那为何方才安国公府还派了人来咱们府里报消息?」
「欸,怕是安国公府的人弄错了吧?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似乎安国公府的王二少爷的马车也被猴儿惊了,一并摔下山谷,而且王二少爷好像伤得还不轻,这会儿正被抬回安国公府去呢!」
「王二少爷受伤了?」一听安国公府老祖宗当命根子看的孙儿受伤了,骆景福的脸色倏地变得铁青,就连开口的嗓音都带着点颤抖。若是王二少爷这回有点闪失,那她该如何承受安国公府的怒气啊?
「是啊!我和花姊姊回来的时候,在半道上还让过王家的马车呢!听路旁的百姓们议论,似是伤的不轻。」
骆景福能想到安国公府老祖宗会有多生气,云浅浅自然也能想得到,她微微勾唇,很是好心情的又补了一句。
「到底是伤到哪儿了?大夫怎么说?」一连的急急追问,此刻的骆景福连愤怒都顾不上,只想弄清楚眼前朝她袭来的灾难有多大。
「较之于我,嫂嫂似乎更加关心王二少爷的伤势啊!」云浅浅挑了挑眉,犀利地说道,与平素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
「哪能呢?这不是瞧看三妹妹好端端的,最近嫂子又与王家夫人走得近些,这才多关心了些。」骆景福语气涩然地解释,如今算计失败,再加上云夫人也在旁看着,翻脸自然不是很好的选择。
「原来如此吗?若真是这样倒是我误会嫂子了,今儿个在路上岀了意外,没想到嫂嫂消息竟这么灵通,不但知道我翻了车,还知道我受了伤,妥贴的派了嬷嬷到二门外接我,只不过那嬷嬷胡乱嚷嚷着不适宜的话,花姊姊听了不顺耳就用一颗石子封了她的嘴,虽说嫂嫂待人一向宽和,可下人的规矩嫂嫂可能还要再多注意一些了。」
随着云浅浅的描述,骆景福心里一颤一颤的,再看她的目光难免带了一股心虚,再听胡嬷嬷被伤了,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望着花素锦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不善。
所谓的掌柜不过就是他们这些权贵人家养的人,虽说这位花掌柜瞧起来没有寻常下人的那种寒酸气,可在骆景福的眼中下人便是下人,于是这满腔的慌乱不安,就全准备撒在花素锦的身上。
「不用妹妹提醒,我自会注意下人的规矩,倒不知这位花掌柜的脾性竟这么大,随意便可出手教训旁人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