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万种。
“不敢,不过……阿婧,我倒没想到你会来。”
这点何夕流也很疑惑,因为前世这场宴会,都婧并没有参与。
“是大哥带我来的。”
何夕流呼吸一窒,一时间分不清内心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前世,都照冶并没有参与这场宴会,因为陈阁老和她爹一样都支持八皇子,而都照冶则支持太子,等到太子登基后,藉着一些由头逼得几位阁老致仕,她爹后来干脆辞官求去,首辅的位置就落在都照冶手中。
他当上首辅的那年,也是她死去的那年,算了算……是五年后的事了。
她不解的是,默默力挺太子上位的他,当年没有参与这宴会正是因为立场不同,如今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都大人也来了?”公孙怡诧道。
“嗯,陈家给了帖子,所以大哥就带我来了,本来我娘也要来的,可她今儿个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只有我来。”
何夕流愈听愈疑惑,开始怀疑都婧口中的大哥到底是不是她识得的都照冶。他这人天生凉薄,对待母亲和妹妹甚至宠妾都是一样清冷,彷佛天地间没人能点燃他些许热度,这样的他,又怎会带着都婧赴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 陈府中的挑衅(2)
宴席开席时,何夕流和公孙怡将都婧带在身边,算是要给都婧撑腰,要让人知道都婧是她俩的姊妹淘,看还有谁敢再欺她。
用过午膳后,夫人们都到彩楼那头看戏,身为主家的陈姑娘陈静提议要跑马,有兴趣的姑娘家自然就移往马场,何夕流想避开前世被栽赃一事,自然就不想凑热闹。
“听我姊姊说过,何姑娘擅长跑马,不跟咱们比一场吗?”
何夕流本是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与都婧闲聊,突听到杜芸的声音,连回头都懒,淡声道:“年前病了一场,不想跑马。”
杜芸瞧她连头都不回,一股恼火冲上脑门,竟朝她扬起手。
正对着杜芸的都婧随即站起身欲制止,岂料她手一转,竟挥向一位端着茶水过来的丫鬟,丫鬟手上的茶水直接从何夕流的身后泼下。
茶水并不太烫,但淋在质料轻薄的蝶绡上身形毕露,还易着凉,再者衣裳不洁,在宴席上也对主家不敬。
何夕流冷沉着脸,看着跪地道歉的丫鬟,摆手让她退下。
公孙怡已经沉不住气地与杜芸理论。“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杜家怎会有你这般好教养的姑娘?”
她的嗓音不小,附近一些姑娘家全都围了过来。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是故意的,我又为何要这么做?谁要这丫鬟刚好在这当头走过来?大不了我赔她一套衣裳,让我的丫鬟带她进屋子里换下不就得了。”话落,杜芸回头让她的丫鬟取一套衣裳过来。
公孙怡正要再骂她一顿,就瞧见公孙忻站在杜芸后头一副看戏的样子,本要斥责她几句时,何夕流淡声开口——
“不劳杜二姑娘,我有带替换的衣裳。”
秋霏瞪了杜芸一眼,赶紧往外小跑步,打算回马车上取衣物。
“夕流姊姊,你疼不疼?”都婧低声问着。
“不碍事,茶水不烫。”她说着,带着几许浅笑。
茶水不烫,因为杜芸还不敢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她的目的不过是要她换衣裳,好在衣裳里藏东西栽赃她偷东西罢了。
前世杜芸就是这么对她的,只是前世的她也早就留了心眼,把那块小巧玉佩取出,在跑马场时顺势丢到她丫鬟身上,最后她的丫鬟受了池鱼之殃。
可也是那时,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杜二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先跟你借一条帔子遮掩一二?”
何夕流突地开口要求,自然教杜芸喜笑颜开,要丫鬟递了件帔子给她。
在帔子交到何夕流手中时,她又道:“替我披上吧。”说话时已经站起身。
何夕流的身形在姑娘间算是高挑的,所以那位丫鬟必须将手往上举,手一往上举,袖子就滑落到肘间,露出一块块的瘀青。
就在瞬间,何夕流抓着丫鬟的手,佯讶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大伙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来,丫鬟吓得想抽回手,何夕流却抓得死紧,看向杜芸,问:“杜二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这丫鬟手上不但瘀青,还有未愈的鞭痕,莫不是你……”
杜芸原本还洋洋得意,以为一切照着计划进行,遭她这么一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