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准备一会让人送到何家。
都婧这当头才回过神。“大哥,你……怎能调戏夕流姊姊?”
“调戏?”
“可不是吗?大哥刚才说话的口吻和行径简直就像是街上的地痞无赖,像是要硬赖上人家,压根不管人家允不允。”她愈说愈是心惊,愈想愈觉得这不可能是她大哥会做的事。
“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轻揪着他的袖角,偏偏她大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她看瞎了眼也不可能猜出她大哥这么做的用意。
“刚才那般像调戏?”他眸光淡淡地问。
“不是像,是根本就在调戏,夕流姊姊生气了,往后她要是不肯见我该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跟夕流姊姊和好,哪知道大哥突然变了个人把夕流姊姊气跑了,她又不敢直言大哥的不是。“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什么赠金步摇聊表心意,存心气跑人才是真的。
都照冶敛下长睫,神色淡淡地道:“挑你要的东西。”
都婧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嘴。她心知大哥不想说的事,没人能撬开他的嘴,她还是闭上嘴省得惹他生气。
况且大哥破天荒带她出门买首饰,说不准是今生唯一一次,她还是好好珍惜大哥难得的贴心,至于夕流姊姊,待她回家后再想法子道歉。
她心事重重地挑着钗饰,不禁想到大哥破天荒带她出门,这点就不大对劲,他该不会是……
“做什么一直看着我?”都照冶看着架上的首饰,眉眼不动地问。
“大哥,你是不是撞邪了?”终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能怪她,实在是今天的大哥太不像大哥了!
何夕流气冲冲下楼,不料竟在楼下遇见赵英华,她顿了下,猜想原来他之所以进玉宝坊是为了陪赵英华来的,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招惹她?
“何姑娘,公孙姑娘。”赵英华餐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走来。
何夕流却连寒暄都不愿意,直接拉着公孙怡离开,回到家,心里还沉沉地闷痛着,连话都不想说。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你?”公孙怡淡声问道。
“怎么可能?”何夕流顿了下,想也不想地道,笑得极讥刺。“他那人就是冰雪里蹦出来的人,说好听一点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说难听一点,是他脸坏了才能七情六欲不显,这样的人会喜欢我?他分明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恶意调戏我。”
“能有什么目的?”
“就……”她不禁语塞。要说目的,她有什么好让人贪图的?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公孙怡沉着眉眼道。
“什么可能?”
“他喜欢你。”
“不可能。”话一出口,惊觉自己嗓音太大,她才又压低声音,道:“不可能,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并无往来,他要如何喜欢我?”
如果他真喜欢她,前世会那般待她?再者,他是陪赵英华上街的,戏弄她不过是顺便。
“也许是阿婧在他面前替你美言?”
“阿婧怕她大哥,不可能这么做。”都照冶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能教他温顺应承的只有皇上和他娘。
“就算不是阿婧美言,但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何夕流笑得自嘲,压根不当回事。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她也不要了,那样的日子她不愿再走一遭。
“夕流,我大哥待你如何你是最清楚的,你可不能因为都大人示好就摇摆心思,伤我大哥的心。”
何夕流有些哭笑不得,她从未表态与公孙恒有什么,怎么就先安她罪名了?
“阿怡,我对都大人没那份心思,至于表哥……”
“我大哥一定会待你好,而且你要是嫁进国公府,相信姨父和表哥都会很放心。”公孙怡打断她未竟的话。
何夕流眨了眨眼,心想确实如此,两家离得近,而且本身就是亲戚,姨母的性情和娘相近,待她亦是疼爱有加,要是嫁国公府,也许两方都开心。
“阿怡,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倒说得像真的一样,要是国公府没那个意思,那我不是丢脸死了?”何夕流打趣道。
“所以你是有意愿的?”公孙怡一扫阴霾,喜笑颜开地起身。“这事简单,交给我处理就是。”
话落,她像阵风般地刮走了,留下满脸错愕的何夕流。
“……什么处理?阿怡,你别胡闹!”她慢了半拍才追出去。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