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教人不放心。
“没事?没事又说要找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打谜语也犯不着如此吧。
“一会尽可能别跟太子碰面。”他淡声道。
上回母亲作寿,太子看她时的目光直到现在仍教他不舒服,太子是个极具野心之人,但凡是能利用的他绝不会放过,前些日胥凌回报太子派人暗暗查访关于夕流的事,教他更生警觉,不能不防。
原以为她就要出阁,宫宴也许不会出席,今儿个他路过翰林院时和何夕潮聊上几句,才知道她今天要到淑妃那里谢恩,于是他便在这里候着,好提醒她多长点心眼,别老是傻傻的。
何夕流赏给他一个白眼。“咱们王朝风气再开放也不会允许男女同席,我要上哪去见太子?”
还以为他会说些甜言蜜语来着,谁知道竟说些瞎话,亏她还觉得难为情呢。
“小心为上。”
何夕流横睨着他。“放心,就是我有心要见也见不到。”她眸光含星,娇俏的嗔视,教他心底一阵荡漾。“别用这神情与人说话。”
忍不住的,她又翻了个白眼,咬着唇横嗔他一眼,却见他俯下身,扬起宽袖假装帮她调整钗饰,实际上,他的唇柔柔贴上她的,舔吮了下再轻嚼了口,教她瞠圆了眼,心像是快要跳出来一样。
“是你不好。”他舔了舔唇,嗓音低哑。
她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红晕从脸颊一路红到颈项,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敢在这种地方如此大胆地亲她……她爹娘就站在她的身后耶,他是很想被人打断腿吗!
这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放纵……
瞧她逐渐回神,羞恼的神情煞是迷人,眼波流转,春光潋滟,教他恨不得当场将她掳走。
“到底说够了没?”何夕潮在那头喊着,要不是娘挡着,他早就去拖人了。
“不说了,我要走了。”何夕流脸还热烫烫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怎么脸红成这样?”秦氏见她脸上像是染上一层粉红,就连颈项都是,狐疑的问。
“没事,有点热。”她呵呵干笑着,回头再偷偷地瞪他一眼,然后她瞧见他眉眼柔和地笑了,在这天色将暗之际,俊魅如妖。
她心间狠颤了下,眨都不敢眨一下,怕是出现幻觉。
他笑了……真的笑了!
不自觉的,她抿着唇笑得万分娇媚,然后眼前突然暗了下来,因为她大哥这个大个儿挡住她的视线。
“跟娘往那边走,还杵在这儿做什么?一个姑娘家还没出阁,跟人家眉目传情做什么?”何夕潮脾气很大地数落着。
何夕流嗔他一眼,跺着脚跟秦氏往另一头走了。
回头,何夕潮与何彼神色阴森森地看着恢复面无表情的都照冶,牙痒痒的,恨不得扑向前咬下他一块肉。
“岳丈,大哥。”他朝两人作揖。
“我呸,谁是你大哥!”何夕潮毫不客气地哼他一口。
无耻之徒,拐他妹子还敢跟他称兄道弟……不要脸!
何彼则是直接无视他,大步朝前走去。
都照冶不以为忤,加快脚步跟在两人身后,他想有些事还是防患未然,总得先跟他们说一声较妥。
过了仪门,宫女将秦氏引到淑妃的延泽宫,路经御花园,东侧是女眷所在,男眷则在西侧,中间隔着御千池,像是楚河汉界般地隔开两方。
到了延泽宫,宫女入内通报,两人随即被请进正殿里。
进殿后就见淑妃坐在上首,小秦氏和公孙怡就坐在下首处,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三人笑成一团。
“给淑妃娘娘请安。”何夕流跟在秦氏身后一道福礼请安。
“不用多礼,赶紧过来。”淑妃朝她俩招了招手,宫女赶忙再递上两个绣墩,挨在小秦氏和公孙怡身旁。
淑妃朝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神,宫女随即进了暖阁取出一只木匣,交到何夕流手上。
“你就要成亲了,这是我给你添妆的。”
何夕流赶忙起身道谢。“谢淑妃娘娘,要是不知情的,会以为臣女是特地进宫给娘娘讨嫁妆的呢。”能在宫中得荣宠的娘娘,没一个是好惹的,但是淑妃不一样,她就像是自己的亲姑姑一样,有时就连她也不懂身旁的人怎能都如此疼爱自己。
淑妃闻言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丫头就是嘴甜逗趣,难怪你何氏族亲谁都疼你入骨。”
她是打从心底喜欢何夕流,也曾经想过让她当儿子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