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这回却漾着满脸得意的笑容,不语地卖起关子来。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皇甫傲凡抬眸,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兜了满腹心事的他,压根就没心情猜哑谜,双眼直勾勾地瞧着案上的兵布图,心里盘算着兴许该是时候回战场上去了。
离关那么久,其实也只是为了找粮,现在只需要拉拢柳青云,那么他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杀敌卫国了。
“咦……”原本沉着气等待着,可是等了好半晌却等不到皇甫傲凡的询问,急性子的赫连苍龙终于按捺不住。“我说兄弟啊,你怎不好奇我到底查到了啥?”
皇甫傲凡不发一语地瞧了赫连苍龙一眼。不问,是因为他知道开口问绝对是多此一举,反正不管他问不问,以赫连那大剌剌的性子,是绝对忍不住话的。
果真,不过又过了眨眼的时间,赫连苍龙已经迫不及待地自顾自说道:“咱们都被蒙了,还以为是因为咱们,那婆娘那间风吹就倒的屋子才会莫名招来一把火,但其实那些黑衣人可不是来杀咱们的刺客,他们的目标就是那婆娘耶!”
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一听到他的话,皇甫傲凡的注意力全都兜了回来。
“你也觉得冤吧,明明是她们自己招来的灾祸,还一天到晚说咱们是灾星,完全不顾念我们的救命之恩……”
长串的叨念没入皇甫傲凡的耳中,他唯一听进去的,就只有那些黑衣人是冲着靳天璇而来的这件事。
怎么可能?!
明明只是个努力想要生存下去的寡妇,怎么可能无端惹上这样的灾祸。
但瞧那些人凶残的手段,明摆着就是要她们的小命。
是她那过于刚硬的性子,招来这些灾祸的吗?
脑海中因为这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消息而疯狂地转着,在他还来不及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冲动的窜出,揪住赫连苍龙的衣襟。
手蓦地收紧,皇甫傲凡也顾不得自己的举动让自个儿兄弟惊骇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厉声问道:“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苍龙瞠大眼睛瞪着他,印象中他这个兄弟一向很冷静,就算是被敌军包围,依旧气定神闲,但自从招惹到靳天璇那个女人之后,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因为她而失了分寸。
倏地,赫连苍龙眯起眼,那探究的眼神彷佛看穿了什么似的。“你喜欢上那个寡妇了!”
他早该想到的!
只怕早在第一眼看见时就动了心吧,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做出那些惊人之举。
厚,天下的女人是都死绝了吗?
皇甫傲凡谁不好瞧上眼,偏偏瞧上那个寡妇靳天璇,他甚至不用脑袋瓜子想,也知道这事绝对会让皇甫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
“快说!”心急如焚的皇甫傲凡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和赫连苍龙话家常,他只想尽快知道来龙去脉。
他想知道她到底招惹到什么样的麻烦。
“靳天璇那女人是个寡妇,你知道吧?”
“别说废话!”
听到他的话,皇甫傲凡蓦地咬牙,冷声喝斥,惯有的冷静自持和自信,早已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在说废话,找来杀手的人,正是她那个无缘的婆家。”
“为什么?”
如果是她的婆家,为何想要对她痛下杀手?
缓缓松开揪着赫连苍龙衣襟的手,皇甫傲凡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知道她是寡妇,但看她孤身一人带着孩子,他还以为她无依无靠的,怎么莫名其妙又冒出一个婆家来。
“嘿,你别瞧靳姑娘粗鲁的模样,她的婆家来头倒也还不小。”
“是哪一户人家?”
“是江南首富骆家。”
江南和京城,那可是千里之遥,他们究竟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买凶杀人?
虽然皇甫傲凡没有问出口,但终究是十几年的兄弟,于是赫连苍龙很有义气地把他用一整个月月俸买来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说起来,靳姑娘也是可怜,她的夫婿是骆家的独子,长年为心疾所苦,几度命危,骆老夫人爱子心切,所以替他买了个姑娘来冲喜,也不晓得是不是靳姑娘命硬,才入门没多久,骆家长子便心疾发作,驾鹤西归,痛失爱子的骆老夫人将所有责任都归咎到靳姑娘身上,因为无法承受丧子之痛,所以骆老夫人靠着折磨靳姑娘来平息心中的怒火,靳姑娘初时倒也认命,整整被折磨了近两个月也不吭气,但突然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