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跟我说?」
嗟……易珂眯眼瞪着他,真的怀疑有人把他带坏了,怎么面对她时也要耍弄心机呢?只要他问,她肯定会说的嘛。
马车在城南一间两进的宅子前停下,夏炽扶着她下马车,看了眼面前的宅子。
「这里是夏家木材行给往来商贾暂时歇脚的宅子。」他眸色淡淡地道。
「嗯。」她聪明吧。「之前常嬷嬷曾带我到木材行挑木材,回程时因为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到这儿歇了会,对这儿也不算陌生,后来救了小姑娘,我就想这里来往的人多,相信追兵不会猜到我把人藏在这里。」
后来她就算前来探视,也会特地出城再绕路回城南,一方面是想甩开夏煊和夏炬,再者是怕有人躲在暗处。
来之前她将一切全盘托出,内心舒坦多了,可是一方面又忐忑起来。
夏炽摸了摸她的头。「怎么没想到直接把人带回家?」
「我没搞清楚底细,贸然把孩子带回家里,要是给家里添麻烦,可怎么好?毕竟家里除了夏煊和夏炬之外全都是女眷。」这个回答,连她自个儿都觉得完美得无可挑剔。
「聪明的丫头,可是下一回再有这种事,直接带回家便是。」
易珂只回了个干笑,她就是不想让他看见那个孩子才不带回家里的啊。
事到如今,她要是不交代清楚,恐怕日子会很难过,回京之前再也别想踏出家门一步。
第八章 捡个小丫头(2)
她上前敲了敲门,随即有人应门,开门的小厮早已对她熟悉,喊了声姑娘便道:「听陈嫂说,小姑娘正吵着要见姑娘呢。」
「我这不就来了。」易珂没好气地道。
她领着夏炽往里头走,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房前,门都还没开,就听见小姑娘使性子的娇嗓和陈嫂耐着性子的诱哄,她不禁翻了翻白眼。
这小娃真的是……想当年,她也没她这么娇!
「陈嫂。」叹了口气,她还是敲了门。
「来了。」如蒙大赦般,门都还没开,就能听到陈嫂叨念着。「哎呀,姑娘,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这个小祖宗真的要闹翻天了。」
陈嫂叨念着一开门,见到她是又喜又笑,可再见到她身后的男子,双眼发直,俨然将易珂给忘到一旁。
易珂呿了声,挽着夏炽,道:「哥,人就在里头。」
这个陈嫂……都已经有夫有子了,还能瞧个男人瞧直了眼,是没瞧过男人是不是?回家看自己相公去。
「姊姊!」
心里正腹诽,小人儿已经抱住她的腿,易珂垂眼瞪着她。「要你乖乖的,怎么都不听话?」
「姊姊不乖,说好来看我却没有。」小人儿可怜兮兮地控诉,一颗泪滴还挂在粉嫩的腮边。
「我……」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况且就算说了,她也不见得听得懂,最终只能摸摸她的头,道歉认错。「是我的错,是我食言了。」
「往后不能如此。」
「不会。」
「如果再犯呢?」
「我就说不会。」易珂没好气地道。
这又是怎么着?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又凶我了……」娇俏的巴掌小脸上,激滥大眼泪光闪动。
易珂没辙地翻了翻白眼。「谁敢凶你这个小祖宗?走走走,进屋里再说。」她一手牵着她,一手拉着夏炽,夏炽却纹风不动。
她侧眼看去,他专注而震愕的神情,教她心头为之一颤。
其实不能怪他,因为当她初见到她时,也被狠吓一跳,谁要她的容貌就和前世的她一模一样?
一个多月前,她如常去了南郊归影山跑马,回程来到半山腰时,听到一阵细微的抽泣声,她循声找去,在边坡的草丛里,瞧见一个男人趴卧着,再走近,血腥味便浓厚了些。
她赶忙察看男人的伤势,她用力扳过他的身子,瞧见他半染血的脸,是张熟悉的面容。
那是她四哥的贴身护卫大器……为什么大器会出现在蓟州?
五年前四哥造反,大器就没跟在四哥身边,她曾问过四哥,四哥只说将大器调去了庄子,后来她没再见过大器,谁知道事隔多年,竟会在蓟州城南郊外的山里遇见他。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就没有气,她不解地看着他,想不通为什么大器会出现在这里,又到底是遭谁所杀,看他胸上的大口子,她猜想这个剑伤是致命伤,依他身下染黑的土研判,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