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雕件,玉扳指倒是很少见,还有这蓝翠玉虽然比不上紫玉的高价,但在民间来说也算是件逸品了。」
易承雍微扬起眉,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他虽然对玉石没多大兴趣,但毕竟是在宫里长大的,还是有一定的认识,而她简直就像是从小摸着玉石长大似的,如此说来,她说她兄长有玉矿场或许是真的……
「爷是找出这个人就打算回京了?」他没回应她的话她压根不以为忤,只想知道他何时能启程。
「姑娘放心,回京时必定会捎上姑娘。」他启口承诺。
「多谢爷,感激不尽。」
想到回京就能见到小雅和她那苦命的孩子……她心里竟然有近乡情怯之感。
第三章 靠厨艺勾起回忆(1)
石亭里,松果在火炉里烧得啪啦作响,将寒冽的风隔绝在亭外。易承雍垂睫坐在桌旁,直到脚步声渐近,他才微抬眼。
「皇叔。」男子大步行来朝他作揖后,自动自发地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瞧水滚了,熟门熟路地煮起茶水。
「老八,事情调查得如何?」
「皇叔还是老样子,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没聊上几句就急着想知道结果。」易玦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双手一摊,「什么都没有。」
被唤作老八的男子正是当今皇上的八弟,也是仅剩的胞弟,当年唯一没有掺和逼宫政变的肃王爷。
「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进展。」易玦扬了扬眉,斟了茶递给他。「我还特地让四个城门的守城兵都看了画像,要真有出城的话,他们会有印象,可惜半点消息都没有,而城里都不知道已经搜过几回了,就连销金窝也快被掀了,没有就是没有,会不会是皇叔这儿给的画有问题?」
「玉扳指呢?」易承雍淡声问着。
「一样没有着落。」易玦浅啜了口茶,睨着他,那刻意模仿的神情和易承雍有七八分相似。
易承雍眸色和嗓音一样冷地道:「这是你的封地,十几天了,你却连个人都找不到,难不成真要皇上把赵进的事算在你头上?」
「皇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个人真要对付我,多的是由头,我懒得防了,要真逼急了我……到时候再看着办。」易玦笑得玩世不恭,彷佛真没把那些事搁在心上。「何况,我也不认为那个人想对付的只有我。」
「就算是把整座城翻了也要把人给我搜出来,后头的人要连根拔起,如此一来,我行事才能名正言顺。」
易玦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扬起了眉道:「难道皇叔是打……」
「办妥你的事。」他冷声打断。
易玦不以为意地笑着,又斟了杯茶,「就不知道皇叔是怎么想的,五年前我那几个兄长造反时,皇叔多的是机会,可是您却把皇位拱手让人,现在想上位了还得名正言顺,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
依辈分,皇叔是皇祖父最疼爱的么子,当年就连父皇都极为忌惮皇叔,只因皇祖父非但将空武卫给了皇叔,还赐了一块免死金牌,父皇和兄长都不敢轻易动他,就怕皇叔手上说不准有皇祖父的密诏,真动了他,恐怕就丢了皇位,还顺带丢了命。
「我从没想过那位子。」
「为何?」易玦极为不解,就连他都曾经心动过了,皇叔怎可能一点心思皆无?只要曾掌握过权势,任谁都会留恋的。
易承雍没吭声,易玦也不追问,他算是和皇叔一块长大,知道他性子就是如此,不肯开口的时候,任谁都撬不开他的嘴。
「将事办妥就是。」
「皇叔,不是我不肯办,而是——」轻敲了桌面一会,易玦才斟酌着用字,道:「皇叔,我不问您这线索是打哪来的,可线索如此明显偏找不着人,难道皇叔不觉得怪?」
易承雍微眯起眼,自然明白他的话意。
易玦瞧他听进心里了,也就不多说了,潇洒起身告辞。
易承雍独自坐在亭内品茗,面无表情地看向亭外的圔林景致,突地听见细碎的歌声,那歌声极为细柔,只是随意哼唱着,并没有词,像是地方上的小调,却教他蓦地站起身。
亭外的空济也听见了,立刻走到小径上查看,没多久就回到他面前禀报,「主子,雷姑娘朝这儿来了,要不要我去请她离开?」
真不是他要说,这位姑娘也太缠人了,晚上赖着王爷,现在就连白天也想假装不期而遇,还唱曲勾人呢。
正是多事之秋,那位姑娘既帮不上忙,还缠着王爷,他只能说王爷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