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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斌复又在她对面坐下。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就问吧。”池清了无生气地说。
“你跟罗俊分手后,有没有再联系过?”
池清迟疑了一下,终于妥协地点了点头。
那时,她怀了果果已经快八个月了,终日躲在刘永忠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刘永忠尽心尽力地照顾她,让她别为钱担心,安全地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无数个夜里,她双手捧在肚子上,感受小宝贝调皮的胎动,思念犹如风中摇曳的细丝,缓慢悠扬地荡开来,又被她用力扯断,然而,无论再怎么努力,始终是藕断丝连。
她甚至在恍惚忆起罗俊的瞬间,开始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此时此刻,如果有他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让她惶恐不安。
她以为切断了一切关联,他们就真能如同路人再无相干,实际上,要做到这一点,是何等艰难。
她想起了母亲,想起她临死前的惨状,心,终于再度一寸一寸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