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面前这个人,尽管凉薄,却给予她良多,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感恩的人。
过了片刻,她抬起头来,笑笑道:“你以前不是说过,什么时候我找到自己想嫁的人了就可以离开了?”
他在他的笑容里冻结。
“你……已经找到了?”他口气无比干涩。
明明知道答案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感到自己正在褪下绅士的外衣,像个疯子似的揭开伤口,他体会到一阵自虐的快感。
“算是吧。”她答得很低调。
许晖抽了张餐巾,慢慢擦着嘴唇,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很僵硬:“齐正磊?”
杜悦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否定,“不是。”
许晖与她有同样的诧异,随即自嘲,无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是现在公司的一个同事。”他听到杜悦轻声向自己解释,恭谨得仿佛是在向一个长辈请教意见。
许晖心头狠狠抽搐了一下。
半个月,原来她做了这么多的事。
杜悦看看他,没有劝他多吃点儿,慢吞吞地问:“要来点儿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