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巴地说道:“嫂,嫂子,我的被子不用拆,才刚盖了半年。”
半年哟,时间不短了,还不让拆?
王相云走了过来,从小战士的怀里硬是抢过来了被子,“别害臊了,我们都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偷偷和你说,他们都这样,有的更厉害。”
小战士的脸更红了,抢又抢不过,一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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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安虽说是已婚妇女,上辈子活了几十岁,有时候也挺傻的,她愣是没明白王相云跟小战士打的什么机锋。
直到看见了被子里面的“地图”,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确实有点尴尬。
拆好了被,要拿到井边去洗的,刘嫂子打水,她们三个洗。部队还特地发了肥皂,不过这东西挺稀罕的,用草木灰加棒槌的时候多,太脏的才用肥皂。
周洁洗衣服不擅长,她就负责洗好了去操场上晒。
在井边洗衣服的人中,苏忆安意外地发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其实也不算陌生吧,至少有一面之缘了。
谁呢?就是在大门外见过的,寻找自己男人的那个妇女。
苏忆安悄悄地问王相云,“嫂子,那个人是谁的爱人啊?”
“不知道,一个个就像嘴扎住了似的,没人说是谁,不过在食堂里帮过工,有时候在过道上打扫卫生。”
“那天我见过,说是来找她男人的,男人叫孔德茂,哨兵说没有这个人。”
王相云随军六七年了,营里凡是带长的大小干部她都能叫上名字,姓孔的有几个,真没有叫孔德茂的。
塔读@ “可能是别的营吧?”
那更不可能了,别的营的军嫂能留在一营的营地?
苏忆安带着一肚子的问号。
在食堂做事的孔雪燕,卫生室的小孙护士,都让卢大姐喊过来帮忙,这还是苏忆安来之后再一次看见孔雪燕。
想起那个晚上,做的惊天动地的人不脸红,苏忆安反而有些尴尬。
“靠边,好狗还不挡道呢。”
孔雪燕用腿碰了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往边上靠了靠。
实际上她已经够靠边了。
苏忆安把设计图寄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军嫂正往操场那边走。
王相云招了招手,“弟妹,快来,要开会了。”
苏忆安只知道军人时不时要组织起来,进行思想教育,没想到她们军嫂也要开会。
苏忆安加入其中,不大会周洁也找到了她。
“也不喊我,你是不是要把我甩了?我们还是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苏忆安小声说:“弄清楚原因再吵我,我过来寄信,往回走的路上才知道开会,还有什么天下第一好,和你天下第一好的不应该是辛教导员吗?”
“那就天下第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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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安笑道:“周洁你别再说你是教师了,想想你的工作,再看看你,我就出戏。”
“我是小学教师,哄孩子玩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
操场到了,沈胜营长的爱人卢春荣大体说了一下情况,不是学习也不是思想教育,天一天天热了,战士的棉被盖不到了,当嫂子的要帮着他们拆洗。
苏忆安第一次进军营,以为军嫂就像小说中写的那样,东家长西家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吵翻天……事实上,军嫂承担了太多东西了。
其他的军嫂不稀奇,这是她们一年一度的拆被子大赛。
拆被子也有简单的分工,就是四个人或者两个人一组,拆被子的、洗被子的,天气好两三个小时被面就干了,还要有两个人把被子再重新缝起来。
苏忆安、王相云、还有周洁刘嫂子是一组。
今天算是个动员会,下个通知,明天才正式开始。
晚饭,周洁和辛云庭又是在苏忆安蹭的饭,自从两个人合好,已经蹭了三顿了。
苏忆安用大锅煮的疙瘩汤,放上点土豆丝和芸豆片,又好吃又有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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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闻松带回来一包菜,说是卢春荣嫂子给的。
馍是辛云庭打来的。
“你们两个要么自己开火,要么去食堂吃,整天累我媳妇是怎么回事?”楚闻松是有怨言的,媳妇伺候他一个人就够累的,莫名其妙多了两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