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你迟早会得到的东西,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昨晚贺静生向沈蔷意保证过,一定会在演出开始前回来,可无奈今天在伯明翰有事耽搁了,紧赶慢赶地回伦敦,还是迟到了。
可他刚刚进入剧场,站在剧场山顶地位置,即便是离舞台很远的距离,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蔷意。
她一出场,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不约而同地举起手热烈鼓掌。
她在舞台上,完美地完成了这场演出,结束时几乎所有人站起身鼓掌欢呼。
贺静生看着她面带微笑,优雅又从容地谢幕。
那一刻,他的心里就这样悄无声息被一股骄傲之意盛满。
“依依,”贺静生又靠近,沈蔷意还是在往后退,他快速迈出几步,强行来到她面前,用力扣住她的肩膀,擦拭她脸颊上的泪痕,低沉的嗓音依旧温柔而冷静,循循善诱:“观众的反馈永远骗不了人,你的成功毋庸置疑,我只是给了你本就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用为此感到羞愧和困扰,你要明白,你是值得拥有这些荣誉的。”
沈蔷意被他扣住了肩膀,身体无法动弹,她只能扭过头拼命躲开他为她擦泪的手。
他面不改色能言善辩,黑的能说成白的。
“那天在教堂,你对我说,你不会干涉我,不会限制我,不会伤我的心,不是吗?”她没回应他这企图说服她的长篇大论,或许他没说错,或许只是两人的观念不同,立场不同,归结不到谁对谁错上,可最关键的一点是,“既然你这么振振有词,为什么做这些要瞒着我?”
“因为你知道我会不高兴,对吧?”沈蔷意瞪着他,歇斯底里地控诉:“贺静生,你骗我!我们在很早之前就约定好,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在教堂你也向我保证过。你骗我!你骗我!我的生活我的工作,你哪样没干涉?在教堂里,你怎么也能说假话?”
“你说你向上帝祈祷能在伦敦成就一番属于你的事业,”
贺静生目不转睛直视她,一字一句,沉着理性地进行辩驳:“可是依依,这世上没有上帝,根本不会有上帝帮你。为什么你宁愿向一个虚无缥缈,虚构出来的神话人物求助,就不能接受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为你做的这么一点事情?这是不是也不太合理?”
贺静生不信神佛,不信上帝,只信自己。
他没有信仰,只知道任何东西都要真枪实弹去争取。
他的确知道沈蔷意会不高兴,所以什么都瞒着她进行。
他要她得偿所愿,他要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只要他能做到。
沈蔷意笑了。
贺静生果然是贺静生,话术永远都这么高超。
“对,我就是清高,行不行?”沈蔷意又推他,“我能向上帝祈祷,就是不能接受你为我开的小灶!”
“你没有信仰,我有!”
开始口不择言。
“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抱怨hedy偏心ada,我不该跟你吐露心声说我也需要机会,好让你误会我在暗示你给我铺路!”
贺静生是个掌控欲太强的人。控制她的生活,控制她的工作,一切都以他高兴为主,曾经他看不惯她与男舞伴肢体接触强行改了舞蹈动作,还强行将整个舞团搬去了香港。
那时候正是因为她受不了这一点才想要逃离,可也深知无论如何都逃不掉,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和他开启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希望在彼此的这段关系中以平等的姿态和他相处。
他们制定了恋爱法则。
互相尊重,互相平等,互相信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不能再干涉她的工作。
从贺静生一掷千金为舞团赞助七千万英镑开始,沈蔷意就知道他们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惹人非议,但她天真地以为只要两人之间不再有利益牵扯,只要她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
可结果呢。
现实给她重重一记耳光。
她也成了关系户,靠着贺静生,成了白天鹅,成了首席。
不管她的能力强与否,这就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她再也做不到问心无愧。
“你放开我!”沈蔷意疯了一样的尖叫,她向来温温软软,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心理防线彻底坍塌。
她好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不知是愤怒他让她的努力付之东流多一点,还是愤怒他言而无信欺骗她多一点。
拼命挣扎,对贺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