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谨慎问询，到后来兴奋地跃跃欲试，满屋子人都看在眼里。

“……二小姐，我觉得应该设个抄书处”

他伸手指点在总平面图的一角，

“可以在借阅处边上设这么个地方……”

“借阅楼若设高窗，怕是难引天光，不如改在南廊尽头，或是……”

王瑾仪心里欢快极了，认真地边听边作记录，然后逐条解释探讨，直到午后，朱玉轻声提醒，

“小姐今天是二十，该去万佛堂为太子祈祷了。”

王瑾仪一听二十，就知道，这是朱玉在提醒自己，今天家里会来人探望自己。

“先生，前期帮我监督落实设想，以后帮我管理藏书楼，这位是冯征，是专门配给你的助手。

您可以年后去浔阳府城王家，我祖父会接待你，日常工作可以和文白接洽，我这里准备了一封信，您拿好作为凭证……”

莆山接过信，信封上火漆蜡封上盖着一枚小印，他喉间动了动，终是说了句：

“二小姐放心，莆某定当竭尽所能。”

一切交待完，天色已晚，王瑾仪起手为礼将要告辞，慧明法师悠悠开口，

“老衲有一言提醒，防火巷宽五尺不够，木建筑群还是要做好防火。”

王瑾仪起手问了句：

“法师，净土寺木建筑群可有图纸，可做借鉴吗？“

慧明法师温和的神情似乎带着微笑，王瑾仪客气地提议，

“能否让莆山先生看看营造图，如果需要，让先生临摹一下，可行？”

法师不置可否地微合双眼，佛珠在手，悠悠地道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瑾仪愣了愣随即还礼：

“阿弥陀佛，多谢法师指点。”

慧明法师双目微睁，疑惑了一瞬，又谦和地道：

“万般功德皆归我佛！阿弥陀佛。”

法师眼角皱纹挤成一团，又坐回原处继续自己的棋局。

王瑾仪看了眼莆山，两人默契地都点了点头，而后相互告辞。

一行人出门后，冯征跟了上来，“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