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任飞和李云龙果不其然的收到了来自组织的通知。
两人停职一个月,去边区挖煤反省,接受组织的教育和改造。
任飞什么都没带,系统空间里好东西多得是。
吃穿不愁。
李云龙就拿了一床捆好的棉被,诧异的看了任飞一眼,
“任飞,你连床被都不带,你小子准备到时候睡地上?”
任飞摇头,接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大丈夫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逍遥自在,当是如此!”
李云龙摇头失笑,“好好好,你小子就拽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孔捷等人忙着战后的事情,包括依托白云镇的新根据地建设,以及修复防御工事这些。
事情一大堆,也没来送行。
毕竟他们已经习惯李云龙这个团长的作风了。
这次只是停职,挖一个月煤回来又是团长。
也用不着伤感什么的。
在这一个月,孔捷暂替团长职务,负责独立团的管理。
倒是虎子小跑到任飞面前,“连长,特战队这一个月该怎么办?”
“简单,你来当连长,可得把新兵们都给我训练好了。”
虎子瞪大眼睛,“我当连长?这我怕是管理不来啊!”
任飞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赵虎,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连长,日常训练交给你,招人交给你,武术和刀法就交给魏大勇。
我命令你,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更好的特战连。
还记得上次乌蒙山那个山洞吗?我给你留了些好东西!”
任飞接着把虎子拉到一旁,避开李云龙。
“给我搞出两个特战排,一个炮兵排,另外独立编制的一个狙击班,一个侦查班,一个炊事班。马匹的话全连通用,根据作战需求分配!”
虎子人都是懵的,“炮兵排?咱们就一个连,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过分?哪里过分了,难不成让老子搞到的迫击炮和野战炮放山洞里吃灰?”
任飞低声呵斥道。
“这……是!保证完成任务!”
虎子行了个军礼,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任飞把任务安排的明明白白,他要是还干不好,真的愧对任飞的栽培了!
“好好好,虎连长,交给你了啊,我这个老连长去边区劳动了。”
任飞笑着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接着跟李云龙一起上路。
李云龙撇了一眼任飞,“你小子跟虎子嘀嘀咕咕偷说什么了?”
任飞随口道,“安排特战连的事啊!”
李云龙狐疑的看了任飞一眼,但任飞不像说谎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居然背着他安排,肯定有鬼,难道这小子还背地里藏着好宝贝?
不过这都有要上路了,李云龙也打消了想法,要打劫也得他官复原职再打劫。
两人连匹马都没分到,愣是走了两天,才走到边区的一座煤矿附近。
李云龙风尘仆仆,连脸上都沾了不少灰尘,
“老总绝对是故意的,这么远,愣是马都不让我们骑,他奶奶的,我老李这腿都走软了。”
任飞也累得够呛,这硬走两天,也就晚上随便找个破庙或者遗弃的民居睡一宿。
晚上呜呜的刮风,还阴森森的,要不是任飞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晚上都要吓得不敢去茅厕。
任飞和李云龙来到这处露天煤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一群矿工们弯着腰,手持简陋的工具,八月的天很冷,他们的衣衫破旧,累的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矿工们的脸上、手上沾满了煤灰,几乎分辨不出原本的肤色。
他们手中的铁锹、锄头不断起落,每一锹、每一锄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没有任何先进的设备辅助,纯粹依靠人力,一寸一寸地向着地下探寻着煤炭的踪迹。
一些矿工推着木制的独轮车,艰难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走,车上装满了沉甸甸的煤炭。
车轮在重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艰辛。
还有的矿工两人一组,用扁担挑起装满煤炭的箩筐,步伐沉重而缓慢。
他们的肩膀被压得红肿,却依然咬着牙坚持。
“李团长,任连长,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