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哟。
一红一白。
一顶红得几乎渗血的花轿。
一个白得吓人的身披蓑衣的男人,后方隐约有顶漆黑棺材。
嗯?
红白双sha么?
有点意思啊。
要是能将这两个收服......
吴秋秋摸着下巴。
摸起手边的刀,抓着一大把铜钱一起香烛纸钱就去了。
红白双sha冲人不冲路。
也就是说,人若是遇见了红白双sha,无论往哪边走,都会冲撞到他们。
所谓红sha,是大婚之日死掉的新娘,身着嫁衣,英年早逝,怨气极重。
撞进她的花轿里,将被喜烛火火烧死。
所谓白sha,是溺亡的青年,溺毙多年有不少修为,甚至能在白天出现。
冲撞他,会被用棺材抬进河里火火淹死。
红白一起出现。
碰上必然凉凉。
而这俩......
白煞守在棺材前,像个忠诚的护卫。
虽然蓑衣之下看不到脸,但二煞之间分明有一条隐秘的牵引。
吴秋秋隐隐猜出了他们的关系。
甚至对他们如何死的都有一些联想。
再看湿漉漉的花轿,往下滴着黑水。
哎。
一对苦命的鸳鸯。
他们停在院子里,没有动作。
似乎对走一遭奈何桥没有任何意愿,也不愿屈身进入纸糊的身体。
就那么在院子里,似乎看着吴秋秋。
既然如此。
那就是冲她来的。
冲她来又没有动作。
那就是有所求。
只要有所求,证明能交流,能讲条件。
吴秋秋带上要的东西,一脚跨出了门槛。
“我关门了,里面是安全的。”
吴秋秋叮嘱了骆雪然一身。
这次,就连骆雪然都看到了院子里的东西。
她不知道什么是红白双sha。
但是本能的知道那两个东西不好招惹。
吴秋秋却要独自去面对。
骆雪然为吴秋秋捏了一把汗,想开口又想起嘴里有铜钱。
只能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担心。
吴秋秋倒是没看。
直接反手锁了门。
将外面的一切隔绝在骆雪然的眼前。
她咽了咽口水。
如今的吴秋秋可不比当初,这本就是骆秋然的身体,她们作为外来的魂,与身体肯定没有自己的身子那么严丝合缝。
加上吴秋秋常用的那些宝贝都不在身边。
独自应对那两个恐怖的东西,能平安回来嘛?
可她除了担心,又帮不上什么忙。
甚至可能还帮了倒忙。
只能在心中祈祷吴秋秋没事儿。
吴秋秋独自出现在院中。
诡异的是,干燥的地面,此刻却已经变成了水位到达腿弯的一条小河。
白煞的棺材漂浮在河面。
红煞的花轿被他一手托举。
轿子的帘掀开了一半,隐隐看到燃烧了一半的喜烛,此刻是熄灭的状态。
身后的长枪在这一刻发出剧烈的嗡鸣,
那是遇到危险之后本能的反应。
这二煞,竟连长枪都觉得危险。
吴秋秋表情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沉重,掌心的铜钱很热,几乎将掌心灼出血来。
她与对方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倒是原本在腿弯的水位,居然在慢慢升高。
此刻竟然已经到了大腿处,
果然是冲人不冲路。
自己什么都没做,白煞就先给一个下马威。
要把自己活活淹死。
花轿的帘随着阴风飘动。
里面的蜡烛自动燃烧了起来。
隐约听到一声女子泣血一般的哭声。
吴秋秋想要抬脚,脚掌却像是黏在了水里一样。
根本动不了。
不,不是黏在水里,也不是被水草裹住。
而是一双双被泡得肿胀的水鬼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动不了。
若这样一直对峙下去,吃苦得只能是她。
不行,不能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