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郡。
郡守府内。
太守刘度,邢道荣主臣二人,还在悠哉悠哉喝着酒,赏着舞池中侍女曼妙的舞姿。
突然.....
太守刘度不知道发什么疯。
将手里的酒樽一把摔在地上,指着侍女怒斥道。
“我儿惨死,尔等却还穿着华丽服饰载歌载舞,是何用意,啊?”
“去.....”
“统统换上缟素,再来作舞!”
这刘度,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
说他伤心难过吧,却还有兴致寻欢作乐。
说他对儿子之死没感觉吧,却又要侍女统统换上缟素。
“哎......”
“邢将军,真没想到,陈放这小儿当真有胆前来。”
“怕是从明个儿起。”
“你我主臣二人,就要忙于军务,这逍遥快活的日子,只怕是一去不复返!”
如今兵临城下。
大军就驻扎在城外。
而此时的太守刘度,不想着如何防守应敌,满脑子却是以后的逍遥日子到头了。
“我主无须忧虑!”
邢道荣也喝了不少酒,婴儿肥的脸颊上带着潮红。
不过整个人看上去倒还很精神。
“主公,咱们零陵郡城高墙厚,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
“且城中还有数千名戴甲之士。”
“这陈放小儿不来还好,他此次前来,实乃愚蠢至极。”
听到这话。
太守刘度酒稍稍醒了些,瞪着浑浊的眼眶看向邢道荣。
“噢.....邢将军有何高见?”
“嘿嘿,主公您想想,那陈放只有区区一县之地,还要养活2000士卒,他能有多少粮食?”
“末将敢断言。”
“这陈放驻扎在城外,他所携带的粮草辎重,最多只能维持七日。”
“主公,此战咱们就一个字——拖!”
“拖到他粮草消耗殆尽,士气低迷。”
“到那个时候,他不退兵也得退兵。”
“而他退兵之时,正是我军出城追击之日,以逸待劳之师追击饭都吃不起的穷寇,焉能不胜?”
...........
夜里。
凌晨丑时。
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零陵郡高耸的城墙上,每隔数十米就有一个火把。
摇曳的火把,勉强照亮周围数米范围。
城下则是漆黑一片。
而城墙上的守军,全都蹲下身子靠在墙垛,蜷缩着手脚昏昏欲睡。
毕竟夜里凌晨两点。
士卒除了睡觉还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