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凡看着眼前的一坨坨的肉，也看不清，就是味儿有点冲人。

“这是……”原凡有点发愣，好像自己之前都没有看到过这种食物，不太懂，现在都流行吃什么蚕蛹这类，他怕下不去嘴。

虞欢眸色深了深，挑了挑眉毛，“好东西，限量供应，我常来，要不然还没有呢，吃吧，最适合你们这样的加班人群了。”

程朔转眼就看到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刚在办公室批斗他的样子一模一样。

显然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他推给原凡，“多吃点。”

“程总，我……”

“一人一个，谁也不用让着谁，喜欢的话，下次我乐意帮二位再叫。”虞欢笑眯眯地说道。

这时候，他们点的其他串儿也上来了。

虞欢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只是他们说要报销，她当然不想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了，报仇这种事情，讲究毫无章法。

原凡小心拿起了眼前那盆“招牌”，他尝试性咬了一口，也不敢咬太多，一股子味道夹杂着烧烤味，入口的油没入嘴里，有种奇怪的感受。

“其实味道还可以！”原凡说了自己的感受。

“是非常不错，绝对对你好的，程总，我都给你点了，你就试试看？”虞欢将剩余的一块移动到了程朔的面前。

程朔没有动，只是冷眸一瞥，“我不需要。”

他难道知道？

居然忽悠不了他。

虞欢内心OS，这么不好骗，一点都不好玩。

“也是，你又没有女朋友。”虞欢点了点头，说得轻巧，但伤害性极强。

原凡呛了呛。

“你不能骂我，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不是你助理，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别见怪啊。”虞欢坦然耸耸肩。

程朔居然没有骂人。

“你说得是事实，不予反驳。”程朔饶有兴趣抬头看她，并且非常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虞欢暗戳戳吐槽，像他这样的人没有女朋友挺正常的。

她点的烤串先上了，她吃完之后，才填饱了加班的饿扁了的肚子，“二位慢慢吃，我吃完了，就先走了。”

“这么着急？”原凡还在慢慢吃着手里的烤串，而吃了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觉得满嘴味道需要冲淡。

“因为怕明天起不来，不能达到老板的要求。”虞欢的眼神看了过去，“我可要安安心心度过我的试用期。”

原凡翘起大拇指：“弘盛为有你这样的员工感到骄傲。”

她挥了挥手，往自己的跑车走去。

“程总不觉得这个小虞挺有趣？”原凡睨着笑道。

程朔放下了手里的烤串，“等你知道你刚吃得是什么，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是什么？”

“你问老板。”程朔往摊主的方向看过去。

他们两个吃完了点的烤串，程朔让原凡过去付款，原凡就问了老板：“老板，你这招牌是什么东西啊？”

“好吃吧，绝对的好东西，那可是男人的加油站！”老板乐呵呵介绍，“羊腰子！”

原凡忽然觉得喉咙之间有股说不出来的味儿。

所以，程朔刚刚知道，这……

人根本就不是个傻白甜人设，但她好像是报复的是程朔，只是自己躺着中枪了。

两人离开烧烤摊，“知道了？”

“居然是羊腰子，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原凡还在忿忿不平。

程朔用不同一般的眼神看向原凡，笑了笑，“补补，挺好。”

“谁要补啊！”原凡脸色微红。

程朔内心浮笑，他就知道她就是居心不良。

“不用送我了，你先回吧，车你开走，我去我弟那儿一趟。”程朔见附近就是陆松亭的公寓，不，应该说是他前公寓。

原凡就先走。

程朔从烧烤摊往前慢慢走，去那边公寓的也不是很远，他就步行过去。

走到小区只有二十分钟。

刚进小区，就看到那辆鲜艳的跑车。

她怎么在这儿？

程朔有点奇怪，难道……

虞欢的跑车经过程朔之后的两分钟，又退回来，引擎的声音降低了下来，她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程总，不会在我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吧，怎么我到哪儿，都有你，晚上不在工作范围吧？”虞欢悻悻地问。

程朔眼眸之中有了很复杂的神色，他低低道：“你想多了，我没有这样的闲余功夫。”

“OK，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