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锦宸又从裤兜里掏出化验单和莫院长写的单子道:
“这是叶同志在医院的检查结果,有十多项不合格。莫院长说,她需要好好休息,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多补一补,不要生气,不要熬夜,放松心情,调养三个月再回去复查。”
童三妮忙接过单子仔细看了一遍,不停点头道:“我记住了,明天就去买菠菜和猪肝,换着菜谱给馨儿调理一下。”
两个舅母也说今天真是太险了,幸好单锦宸反应快,不然就出大事儿了。
晚上,童三妮去叶雨馨房间里,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后,才放下心来回了房间。
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叶建设面前,说出了这些年来的委屈。
童三妮告诉叶建设,他去当兵、去上班后叶家人对她和他们儿女的种种欺负和压迫。
说出了,叶老太对自己和馨儿的种种语言侮辱和谩骂。
还对叶建设说,叶家人是怎么侮辱他们两个优秀的双胞胎儿子的。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受,最后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建设都懵了,虽然叶老太不太搭理自己,但是也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做得这样过分过。
夫妻多年,叶建设非常了解童三妮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逼得太狠,是不会说这么多的。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可是那人是自己的妈妈呀!
为什么叶家就不能像童家一样团团结结过日子呢?
叶建设陷入了家人和叶老太之间的两难局面,以前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回房睡觉的单锦宸听着隔壁房间的哭诉,心情复杂至极。
他没想到叶雨馨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更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还能自学高深精妙的医术。
她一定付出了比常人多无数倍的努力。
想到这儿,单锦宸舔了舔自己的唇,脑海中都是那抹挥之不去的软绵香甜。
不经意间,他的嘴角勾起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弧度,用指腹摸了摸嘴唇。
想起那晚两人牵手回家的画面,不由得心驰神往,要是以后每天都能牵着叶雨馨的手一起回家就好了。
单锦宸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人家女孩子的手也牵了,嘴也亲了,是男人就要负责任,明天是不是应该问问叶同志,交往一下试试?”
说完,心情大好地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又坐了起来道:“叶同志今天受了刺激,她吻自己的事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万一她想不起来呢?突然提出要和她交往,会不会觉得我太孟浪了?”
单锦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倒回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一会儿又坐起来道:
“不管叶同志记没记住今天发生的事,作为男人,我都该问问的,对吧?”
就这样纠结着,单锦宸一夜没睡,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睡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两人在内城河边拥吻的画面。
……
叶老二去医院检查后,手腕错位,尾骨也摔成轻微骨裂,正骨后需要在床上躺几天,他心里那个恨啊!
不得已,当天下午叶二伯娘回冰棍厂给他请假。
结果被车间主任劈头盖脸一顿吼,又不敢还嘴,只能憋着,软磨硬泡后只批到三天的假,心里那个郁闷。
第二天,叶二伯娘带着儿子回县城的班车上遇到陆小兰,才想起来,这是她好姐妹的女儿。
上个星期陆小兰她妈,还让自己给她家儿子物色对象来着,她这一忙全给忘了。
说起这个陆小兰的哥哥陆大勇,就是个二世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
人长得又矮又胖,还没有工作,不过他爸妈的工资高,生活倒是富足得很。
他家在县城边,自己修了一套三层的小洋楼,条件还是很好的。
刚开始叶二伯娘是想把自己女儿叶雨蓉介绍给他的。
但是后来听说,这个陆大勇谈了七八个女生,没有一个成功的,脾气也不太好,对女朋友不是打就是骂。
好像身体那方面还有些隐疾,吃了不少药一直没有痊愈,现在没有女的愿意和他相处,所以果断放弃了介绍自己的女儿。
陆小兰看到叶二伯娘,与她旁边的人换了座位,主动打招呼道:
“葛阿姨好,我妈昨天还念叨你呢,不知道你答应我妈,给我哥哥找对象,怎么样了?”
叶二伯娘刚想说,最近忙还没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