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一处江边上。
时值深秋,夜风带着寒意,轻拂过泊岸的两艘小船。
舱内,唯有陆尘与貂蝉,对坐无言。
陆尘凝视着貂蝉倾城之容,问道:“玲儿何在?”
貂蝉浅笑如花,答道:“玲儿已登上小船,静待启程。”
陆尘淡漠道:“吕布既亡,她不怨我?”
闻言,貂蝉语气温婉道:“无论如何,军师都已经饶她一命,玲儿岂能忘恩?”
陆尘嘴角微扬,笑道:“也罢,世事繁杂,我无意纠缠。”
“吕布既除,尔等再无挂念。”
“诸事我已办妥,今后四海之内,任尔可去。”
貂蝉心神微动,贝齿轻咬朱唇,问道:“军师当真允我等离去?”
陆尘朗声笑道:“放心,我不为难妇孺。”
“你们欲往何处,任由心选。”
“那船中藏金百两,足以令你们衣食无忧。”
“又兼玲儿略有武功,无需惧怕别人欺负,携财远行便是!”
貂蝉屈膝行礼,恭敬道:“貂蝉感激军师厚恩!”
陆尘笑道:“说来,尚未闻你真名,你确为貂蝉乎?”
貂蝉闻此,笑靥如花,轻声道:“妾本宫廷奴婢,因戴貂蝉之冠,得义父赐名。”
“妾实姓任,幼名红昌。”
陆尘望着貂蝉,怜意涌现,温言道:“既决意远行,便让貂蝉之名随风而去。”
“自此,世间再无貂蝉,唯有任红昌。”
“寻一处避世之地,重启生活!”
貂蝉身躯一震,抬眸间,美目闪烁希望,柔声道:“妾,真有重头之日?”
陆尘笑道:“如何没有?你以身为饵,除奸佞董卓,多年忍辱,今朝可卸重负。”
“择一良人,以你容颜,必得宠爱!”
貂蝉眼波流动,眸光凝视着陆尘,樱唇微启,却无言以对。
陆尘观其貌,随即蓦然转身,淡笑道:“走吧,迟则恐生变数。”
貂蝉紧咬朱唇,持酒轻声道:“今日之恩,妾身无以为报,望军师饮此酒,聊表寸心。”
“也好!”
陆尘一饮而尽,旋即转身欲行,忽感头晕目眩,力不能支。
“酒中有药?”陆尘回首,惊疑道。
下一霎,貂蝉轻褪外裳,细语呢喃道:“妾深知配不上军师,但恩深似海,唯有此计可施。”
陆尘一时愕然,欲言又止,身体渐失掌控。
昏迷之前,只觉眼前是绝美之景。
入梦,贞儿身影忽地浮现,最终定格于貂蝉容颜。
约莫一个时辰后,貂蝉步出舱门,对潘璋言道:“军师已安眠,请勿扰之。”
潘璋微笑应道:“夫人放心,我当守护于此!”
貂蝉轻点头,踏上另一小船。
随即小船启动,驶入茫茫江流。
船上,吕绮玲面若寒霜,冷声道:“他竟敢欺辱你?我去杀了他!”
貂蝉抚摸吕绮玲发丝,柔声道:“是为娘自愿的。”
吕绮玲娇哼道:“你非我母,我亦非你女!”
闻言,貂蝉浅笑道:“今后,你唤我姐姐可好?”
吕绮玲神情复杂,双目望向貂蝉,询问道:“你喜他?何不留下?我独行亦可。”
貂蝉笑中含悲,叹息道:“我不足以伴其左右,更不舍你独行。”
语毕,貂蝉牵起吕绮玲的小手,说道:“走吧,远离此地,永不复返。”
吕绮玲被握,泪水夺眶而出,随即紧抱貂蝉,泣不成声道:“姐,我们将去何方?”
貂蝉轻抚其背,安慰道:“四海之大,何处不可栖身?”
“我将带你赴荆州,隐姓埋名,远离尘嚣。”
吕绮玲哭罢,抬头正色道:“我不恨他,你可留下,我愿伴你侧!”
貂蝉望向江水,眼神幽邃,感慨道:“我此生未逢良缘,遇见之时,已非青春之貌。”
“且他位高权重,青年才俊,佳丽环绕,我何以配得上?”
“但……你依旧美丽啊。”吕绮玲说道。
貂蝉嫣然一笑,注视着吕绮玲,说道:“美貌非福,你亦是绝色,将来必有良缘。”
吕绮玲摇头,认真看向貂蝉,问道:“那……你呢?”
“我……?”
貂蝉笑而不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