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尘这般布局,文聘不由面色一沉,寒声道:“当前大军前行受阻,莫非要退回长沙?”
闻言,庞统摇头不语。
陆尘既已布下天罗地网,岂会轻易放任其逃脱?
庞统苦笑一声,言道:“既然陆尘料定,我军将会北上江夏。”
“为何不设南北夹击,而在南路设伏以待?”
文聘眉头深锁,沉吟道:“或许陆尘以为,一记伏击足以令我军退却?”
庞统再度摇头,缓缓道:“依我之见,陆尘所率五万兵马,实则不过两万耳!”
“他或调遣江夏一万兵马,共集三万于此!”
“余下兵马,恐已夺取长沙,断我后路!”
文聘闻言,满脸不解道:“黄老将军麾下一万精兵,镇守城中。”
“而陆尘,必留大军驻守江陵!”
“如此算来,陆尘手头兵马,最多不过两万!”
“他又如何能取长沙?”
庞统见文聘疑惑,无奈叹息道:“文将军尚未窥见,陆尘的可怕之处!”
“昔日寿春五万守军,一夜之间,便被陆尘破城而入!”
“曲阿、宛陵、下邳,哪一城不是与之兵力相当,却皆在短期内陷落!”
“只要他想破城,何城不破?”
文聘脸色阴晴不定,低喝道:“难不成在此坐以待毙?”
庞统一咬牙,决断道:“将军,眼下尚有三计可行!”
文聘眼神一亮,急问道:“那三计?”
庞统沉声道:“其一,投降!”
“其二,绕行九岭山脉,迅速撤退!”
“其三,在此地伏击陆尘,决一死战!”
文聘皱眉道:“士元,你莫要开玩笑?!”
庞统苦笑连连,叹道:“文将军,此非戏言也!”
他性情傲骨,亦颇豁达。
在庞统心中,棋差一着,便无话可说!
今日一战,他已彻底败于陆尘,毫无还手之力。
况且,战至如此田地,岂能轻掷性命?
既然力不能敌,倒不如另谋他路!
想到此,庞统转头看向文聘,缓言道:“如今,我军残兵仅万余。”
“敌军北三万,南二万,如铜墙铁壁,夹击而来!我军如何能敌?”
“若免遭围剿,唯有归顺陆尘!”
“如此,我等性命可保,士卒无损,此非上策乎?”
“若是我军遁入山林,尚需月余时间,方能至荆南四郡。”
“陆尘手段通天,荆南四郡或不足月便失守!”
“虽然,我军可在此设伏,然胜算渺茫,损伤必重!”
“一旦触怒陆尘,我等万人或将全军覆没!”
庞统顿了一下,笑言道:“当然,若文将军不畏江水之寒,大可游泳过江!”
“在下一介文士,仅能献策,无法替将军决断。”
“但若降意已决,还需速行!”
“若是长沙失守,不出两日时间,我军恐遭合围!”
文聘神色凝重,毅然道:“我不信陆尘能破长沙城!”
“传令全军,立刻向长沙进发!”
言毕,文聘领大军南行。
……
与此同时,陆尘与赵云、魏延正率领两万兵马北上。
魏延策马至陆尘身侧,沉声问道:“军师,末将有一惑,还望军师赐教。”
闻此,陆尘含笑道:“文长但说无妨。”
魏延皱眉道:“军师既已料敌先机,何不设伏进行两面夹击,反而直取长沙?”
陆尘笑容不减,随即转视徐庶,言道:“元直,此事由你解答吧!”
徐庶点了点头,而后耐心剖析道:“若我军进行伏击,敌方稍有察觉,必逃入九岭山之中!”
“彼时敌军一旦重返长沙,我军仍将面临数万强敌的围困!”
“若先取长沙,敌军即便绕过九岭山,亦无立锥之地矣!”
“届时,敌军便犹如困兽,任由我军拿捏!”
魏延闻言,敬仰之情溢于言表,赞叹道:“军师用兵,真乃韩信重生,延佩服得五体投地!”
陆尘望向前方古道,笑道:“全军加速,迫使敌军伏首!”
语毕,两万兵马如潮涌动,速度倍增。
行至午时,一名斥候急报道:“军师,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