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月色如霜。
刘表端坐主位,府邸内寂无声息,气氛凝重。
陆尘麾下的大军正轰鸣而来,而蔡瑁却未战先怯,节节溃退。
众人皆知其中暗藏玄机,但无人敢启齿。
刘表扫视一众部下,问道:“尔等为何沉默无语?”
“子柔,陆尘大军压境,你有何见解?”
蒯良闻言,起身高声道:“主公,我军不宜与陆尘正面交锋,应固守襄阳城!”
刘表苦笑一声,轻声道:“子柔,坐下吧。”
“其他人,可有高见?”
此时,一位长髯中年人站出,提议道:“主公,我军颓势已显,不如投降吧!”
“投降?”
刘表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冷言道:“伊籍,自你从兖州来此,我何时亏待于你?”
伊籍躬身,沉声回道:“主公厚待,籍不敢忘!可我军今已难抵敌锋!”
“蔡瑁将军连连败绩,陆尘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我军若是再坚持,无异于以卵击石。”
“呵呵呵……”
听罢,刘表冷笑道:“以卵击石?”
“你们竟也劝我归降?蔡瑁心中,怕也是这般盘算吧?”
“你们,莫非早已与刘备暗通款曲?”
“蒯良、蒯越,你们都想将荆州拱手让人吗?”
蒯氏兄弟面色骤变,急辩道:“主公明鉴,我等从未与刘备有所勾连!”
“嘭……!”
刘表一掌拍案,怒声道:“那谁来告诉我,我荆州精兵何在?”
“刘先,你来说,我的大军哪里去了?”
“这……!”
闻言,刘先一时语塞。
战局至此,皆出乎众人意料。
他岂能直言,只因实力不济,不敌陆尘?
但陆尘,招抚众多刘表旧部,已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忠诚者寥寥。
刘先心下一横,跪地道:“属下无能,致使主公陷入困境,请主公责罚!”
府内众人见状,纷纷伏地,恭敬:“我等无能,恳请主公责罚!”
刘表顿感一阵力竭,复又怒拍案桌,喝道:“传令,命蔡瑁即刻回援。”
“若抗令不遵,株连蔡氏九族!”
“尔等退下,从今夜起,我誓守襄阳,再有劝降者,格杀勿论!”
言罢,刘表怒气冲冲步入后堂。
群臣面面相觑,唯有蒯越不动声色,微侧目于诸葛亮,轻轻颔首。
不久后,夜幕降临。
刘表卧榻难眠,辗转反侧,忽闻门外急促之声。
“主公,主公,大事不妙!”
闻声,刘表双眸圆睁,匆忙起身,询问道:“何事?”
接着,门外传来一道哭腔。
“主公,西门突现火光,喊杀四起,恐怕敌人已进城!”
“你说什么?!”
刘表大骇,立即翻身出门,厉声问道:“王威叛变了?”
“速召张允领兵封堵城门!”
“遵命!”
亲卫得令,即刻行动。
刘表披上单衣,仓皇出府。
夜色中,西门方向火光冲天。
襄阳城内,杀声震天!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门校尉陈生面容严峻而来。
刘表见状,惊问道:“陈生,你不在南门守御,何故至此?”
“来人,加强大门防守!”
平日里,刘表多疑,郡守府四周常驻精兵两千。
一呼之下,小将连忙率队而出。
陈生单膝跪地,急声道:“主公,王威作乱,图谋夺取城门献给陆尘!”
“目前庞季将军已与王威激战!”
“此危急存亡之秋,属下忧心主公安危,特来保驾!”
刘表闻此言,面色稍缓。
这陈生原是贼将出身,危难关头,可靠之人,竟是这曾为盗的将!
刘表沉声道:“走!”
“随我率兵亲征,我要亲眼看看,王威这逆贼意欲何为!”
刘表换上甲胄,率领四千兵马,直奔西门而去。
霎时,蔡中匆忙率众兵马而至。
刘表怒声呵斥道:“蔡中,你又意欲何为?”
蔡中见刘表身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