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县,夜色渐浓。
贾诩捋须仰望苍穹,眸中尽是筹谋。
此役,已近两个时辰!
曹仁麾下三万兵马设伏,一朝击溃陆尘大军,绝非无可能!
即便有差错,亦能令陆尘损兵折将一二万人。
那么,陆尘自然无以为继!
念及于此,贾诩嘴角微扬,南阳之战胜负已分矣!
蓦然间,忽闻马蹄铁甲之音,划破寂静。
见此情形,贾诩笑容依旧,朗声道:“诩在此恭候将军凯旋!”
语落,唯余风声,未闻任何回响。
贾诩神色一凛,凝目细看。
只见曹仁等将领,个个血染战袍,面色阴郁,引领残军蹒跚而来。
贾诩大惊,急问道:“诸君何至于此?”
曹仁目赤含泪,哽咽道:“贾先生,我军败了!”
闻此言,贾诩难以置信道:“我军三万兵力设伏,即便遭敌察觉,岂能一败涂地?”
于禁叹息一声,泪水涟涟,无奈道:“贾先生,陆尘未如预期先发制人,反佯装中伏!”
“我军刚一冲锋,彼方中军箭雨骤至,防不胜防!”
“阵形紊乱之际,陆尘前后夹击,我军腹背受敌!”
“于是,大败而归!”
贾诩闻之,顿感震撼莫名。
此败,绝非偶然!
曹仁见其惊诧,悲声道:“贾先生,敌军为何如此?”
“明明知晓伏击,偏要硬闯?”
贾诩沉吟片刻,缓言道:“初此设伏,乃欲使敌麻痹,放松戒备!”
“敌破首伏,按理当心生懈怠。”
“陆尘善窥人心,我故布疑阵,再设伏万人。”
“他既然料得首次,自然能击破我等伏兵!”
“是故,陆尘已洞察我之谋略!”
“而第三次,陆尘不再预作攻击,反倒是有备而来。”
话至此,贾诩倒吸冷气,沉声道:“如此说来,我军已堕入陆尘之计!”
“陆尘洞悉我全盘计谋,此前两次行兵,不过迷惑我耳目!”
“而这第三次,他料定我必倾巢而出。”
“故设圈套,待我自投罗网!”
“什么?!”
曹仁等将领闻此,皆震惊不已。
三计连环,竟然全被被陆尘识破?
贾诩之言愈发沉重,感慨道:“不仅如此,陆尘更是预判,我军大举攻伐之意!”
“初次侵袭前锋部队,陆尘便已洞察我方战略!”
“他既知此计,却仍选鲁阳诱敌,显然是其精心布置!”
“意图将我军引入战场,一决雌雄!”
“嘶……”
众将闻此言,皆是背生寒意。
天下间,竟有这等智者?
此等算计,直令人叹为观止!
曹仁心生畏惧,慌乱道:“贾先生,陆尘既知我计。”
“我军又损兵折将,这下该如何抵御啊?”
贾诩眉头紧锁,问道:“此役我军折损多少?”
于禁语气凝重道:“仅余八千残军突围而出,敌军击毙我方过万人,俘虏约莫九千人!”
“唉……!”
贾诩长叹一口气,随即沉声道:“阴谋阳谋,俱为陆尘所破,此人实难与之争锋!”
“陆尘既明我方战略,刘备那边恐亦有所变动,速将此事禀报主公!”
“此外,将那些尸首暴晒于太阳下,亦可阻敌一时!”
听罢,曹仁等人迟疑道:“先生,真要以疫病拒敌?”
贾诩颔首道:“南阳失守已成定局,唯有借此先拖着陆尘!”
“咱们赶紧回宛城,余部两万余人,固守宛城,陆尘亦难以下手!”
“且记,陆尘的一举一动,须即时告知于我!”
“此人行事莫测,难以揣度!”
至此,贾诩终感陆尘的威胁,非同小可。
曹仁等将领重重点头,齐声道:“遵命!”
……
不久后,陆尘亲自率八万大军,趁夜对鲁阳发起了迅猛攻势。
经过一日的强攻,便已将其成功夺取。
此刻,陆尘端坐于府邸内。
一旁的徐庶,正细细汇报着战果。
“军师,昨夜我军连续破除,敌军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