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深恐,司马懿的举止露馅。
于是,他在院门外高声道:“将军最好还是别去,家兄所患之疾,甚为诡异。”
“四肢瘫痪,僵硬难动,疑似风痹之症。”
司马懿闻声,连忙在榻上开始了,他精湛的装病演技。
陆尘轻笑一声,问道:“你适才言风痹乃风寒所致,怎会有传染之理?”
司马孚苦笑道:“正是因其症状复杂多变,才难以对症下药!”
“将军若要亲眼见证,便随我来。”
话音刚落,他推开了司马懿卧房的门扉。
陆尘迈步而入,只见一名青年躺在床榻上,嘴角泛起白沫。
他仅双眼微动,望向来人。
见状,司马孚连忙上前,擦拭司马懿嘴角的白沫,悲声道:“兄长,那些侍女怎如此不尽职,竟令兄长遭受此罪?”
陆尘目光微敛,笑道:“面前这位,可是司马府上的二公子?”
司马懿虽身体未动,口中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司马孚连忙解释道:“将军勿怪,家兄因病全身麻痹,言语困难!”
闻言,陆尘微微一笑,说道:“无妨,让我为二公子诊一诊脉。”
司马懿见陆尘逼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诧。
此人懂得医术?
思及此处,司马懿决定静观其变。
无论陆尘如何作为,他自巍然不动!
司马孚心中紧张,而赵云对于陆尘的举动,也不由得生出了好奇。
之前陆尘似懂医道,难道是真的?
只见陆尘稳步来到司马懿榻侧,伸手轻轻搭上司马懿的手腕,随之闭目凝神。
蓦然间,陆尘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司马孚闻声一惊,难道是露馅了吗?
司马懿两眼紧紧锁住陆尘,试图从他脸上寻找破绽。
陆尘剑眉一挑,神情变幻莫测。
良久,陆尘方才起身,长叹道:“果真是奇症,脉象平稳,却为何身体无法自如?”
司马兄弟闻此,悬着的心稍有放下。
而赵云听得一头雾水,脉象平稳本应是健康之象,陆尘意欲何为?
司马孚急道:“将军,此病古怪,还请将军暂避,以防传染!”
陆尘却是一笑,缓言道:“说来凑巧,我曾遇见过乌角先生。”
“他赐我一方,专治疑难杂症!”
“此刻正存于我军中,容我立刻取来赠给二公子!”
“这……”
司马孚一愣,乌角先生即是左慈,当世知名的方士。
提及左慈,司马孚一时语塞。
世间真有如此巧合?
司马懿则躺在床上,内心疑云重重。
曹休究竟有何打算?
随后,陆尘转身对赵云低语几句。
赵云一脸惊讶,问道:“将军当真要这样做?”
陆尘急忙催促道:“二公子病情如此,你还吝啬那点灵药吗?速去让伯道为我取来!”
闻言,赵云神色古怪,匆匆离室而去。
司马孚唯恐司马懿露出马脚,连忙建议道:“将军,既然去取药,我等不如在外等候。”
陆尘摇头道:“不可,医者父母心,我心忧二公子之怪疾,愿在此守候!”
“公子若担忧传染,自可在外等待!”
司马懿闻此,暗自咬牙,强撑着僵直的身体,不敢有丝毫动作。
司马孚目睹此景,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忧虑,目光紧紧锁在司马懿身上。
此人竟在此地静候,倘若司马懿稍有异动,这可如何是好?!
陆尘自若地坐定,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司马懿。
今日,无论司马懿愿不愿意,他都必须随我而去!
在这令人煎熬的等待中,半个时辰的时间,悄然流逝!
司马防生怕生变,便一边佯作咳嗽,一边步入房内,问道:“将军是否看出了什么?”
陆尘见司马防前来,淡笑道:“司马公,小生见贵公子身陷奇疾,心中实难安忍。”
“是以令下属,速取我偶然所得的灵药。”
“试看,能否助公子一臂之力!”
司马防闻言,老脸上不禁现出褶皱,暗自思量这曹休果真棘手!
但转念一想,又生疑惑。
虽说,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