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鲜卑铁骑纷纷投降。
陆尘方勒令大军,停止攻击。
此役,一举剿灭胡骑九千余,更有六千骑弃械投降。
敌首呼延机,最终丧命于马超枪下。
而陆尘麾下大军,损失不到三千。
这时,赵云趋步至陆尘身旁,拱手道:“军师,敌军皆已缴械投降!”
“我等救回汉民近万人,关于这些平民与俘虏,该如何处置?”
陆尘闻言,沉声下令道:“速将百姓安置于粟邑,令董袭先行妥善处理。”
“此外,我等于粟邑整备,另传黄老将军速来汇合!”
“遵命!”
闻言,赵云立刻领命而去。
陆尘调度有方,无数流离失所的关中子民,得以踏入粟邑城内。
至于鲜卑俘虏,则悉数以绳索缚之。
大军刚一入驻粟邑,董袭连忙单膝跪地,急道:“末将拜见军师!”
陆尘微微颔首,吩咐道:“速备粮水,我等将在粟邑修整,稳住局势。”
“遵命!”
董袭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准备。
在陆尘的指令下,大军于粟邑修养两日,黄忠等将便率军赶到。
此刻,众人汇聚于县衙中。
陆尘端坐上首,其余人等依序就座。
环视众人后,陆尘沉声道:“我等大军援驰及时,敌未能大肆南侵。”
“然北面情势如何,需董袭详述!”
董袭闻此,连忙起立应道:“是!”
旋即,董袭步入大厅中央,缓言道:“诸位,此番敌军行动诡秘,线路奇特!”
“敌军十万铁骑,先是夜行晓宿,自北地南下。”
“继而于黄河彼岸,越过蒲坂,沿河岸西向推进。”
“我等提前一日获得敌情,匆忙赶往蒲坂。”
“未料敌军已北上,奇袭夏阳!”
“据此,徐太守揣测,敌军的目标并非京兆,实乃冯翊郡。”
“徐太守遂亲自率军北上,却遭敌突袭,被围于衙县。”
“因此,末将固守粟邑,以防敌军继续南侵。”
“敌此行南下劫掠,动用三万兵马。”
“围在衙县之军,尚有七八万!”
闻言,司马懿眉头紧锁,沉声道:“鲜卑与匈奴,为何如此用兵?”
“敌军皆是骑兵,若从北地直下,理当更为迅速!”
“然而,却偏绕黄河,特意在蒲坂渡河进击!”
陆议在一旁,亦显困惑道:“确然,敌人此举图谋,显然不止冯翊郡这般简单!”
陆尘目光凝重,注视着地图,沉思道:“关中守军仅三万耳!”
“敌军兵力,却达十万!”
“若敌分兵自北地下,我军恐难挡其锋。”
“敌军却取道蒲坂渡河,诱我军主力拦截,并使其困于衙县。”
“此举目的,显然是针对我数万守军!”
赵云闻言,皱眉问道:“军师,敌既为劫掠而来,何故攻我守军?”
陆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道:“此乃外族之计也。”
“若敌能破我守军,而我主力军又远在西凉。”
“彼时,不出半月时间,关中大地将任其驰骋。”
“关中数十万百姓,皆将沦为砧上鱼肉!”
“可以说,此番敌军的目标,非仅劫掠财物,更是欲掠夺关中人口!”
闻此言,众将皆脸色剧变。
昔年匈奴与鲜卑南侵,皆以劫掠为主。
而今,竟是大规模掠人?
陆议眉宇拧成一团,沉声道:“幸亏我等及时赶到,否则整个关中,恐已生灵涂炭!”
司马懿眸光微敛,言道:“往昔胡人南侵,皆是直来直往,何以此次诡计频出?”
陆尘双眼微眯,语带寒意道:“足见敌阵之中,有谋士暗中襄助!”
“且此谋士,绝非等闲之辈!”
马超心脏猛地一跳,询问道:“军师,彼军皆为骑兵。”
“若兼谋士之助,我等该如何应对?”
经历与陆尘的一役,马超已深感谋士之威。
闻敌有谋士相助,心下不禁沉重起来。
陆尘闻此,冷笑道:“敌军虽有谋士,可惜其位不高也!”
“若非如此,安能料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