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玩狐媚那一套了,也不看看人家妈是干什么的。”
“她妈妈干什么的?不是开发廊的吗?”另一个女生好奇地问。
“是开发廊的,但不仅仅是开发廊的。”那个女生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哦,原来如此啊,难怪她这么骚,原来是一脉相承……”
几个女生顿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满是鄙夷与嘲笑。
江雪猛地推开厕所门,门被大力推得撞在旁边的门板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在那嚼舌根的四个女生吓了一大跳,个个捂着胸口,转过头来。
“江雪?”那个带头嚼舌根的女生叫李敏,与江雪同班,她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其他三个女生,有两个是吴媚她们班的,还有一个江雪不认识。
江雪看都不看李敏一眼,径直走向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方冷笑一声,“李敏,你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多做几道题。我马上要收作业了。”
李敏与江雪一个组,江雪是小组长,每天放学前都要收好作业交到各课代表手里。
李敏憋红了脸,又不敢朝江雪发火,江雪看起来温软,实则不好惹,她家世好、成绩好,又有范泽宇给她撑腰,她以前就吃亏在她手上过。
……
李敏恨恨地瞪了江雪一眼,扭身走了,其他三个女生则跟江雪点了点头,跟着离开。
江雪没理她们,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最里面的卫生间门被人推开,江雪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到吴媚笑容灿烂地走出来。
“吴媚,你也在啊。”江雪愣了下。
吴媚走到江雪身边洗手,边洗着边转过头:“何必因为我跟她们结怨呢。”
江雪拧关水龙头,“不仅仅因为你,只是看不惯。”
说着故意朝吴媚甩了甩水,吴媚猝不及防,朝后躲了躲,不甘示弱地曲起湿漉漉的手指,朝江雪弹去。
江雪转身便跑了。
吴媚关了水龙头,追了上去。
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江雪转身,朝吴媚摆了摆手,俩人“分道扬镳”。
江雪垂着眼眸,脑海里闪现今天发生的一些事,她心里暗自懊恼,不该向范泽宇问这些,忙转移了话题,“这样啊。我也是听说他物理好,挺佩服的。对了,你暑假去哪里玩了没?”
范泽宇知道江雪各科都不错,唯物理差一点,欣赏物理好的人也是正常,而且听说那男生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嘛,吴媚,她和江雪还是好朋友来着。
范泽宇很快把心底里的那点疑惑抛开,眉眼弯弯,口若悬河地讲起了自己暑期的旅游见闻。
没多久,俩人坐着电梯上到3楼,找到了“松鹤”包房。
范泽宇走在前面,他推开了包房门,就看到两位老人坐在饭厅旁的小客厅沙发上,旁边还摆着一个轮椅。
“爷爷好,奶奶好!”江雪和范泽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
郑霖去年病了一场,此时看起来精神还是不大好,所以本来江秉言还想再叫上几个在柳城的师兄弟妹,却被郑霖否了,他不想大家为他太多担忧,也不想太过热闹,人少一点,他自在一点。
“雪雪和泽宇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郑霖撑着沙发扶手要站起来,他的妻子方芳忙要扶他。
郑霖却摆摆手,不想在孙辈面前太多没“面子”。
江雪快步上前,扶住他,“师爷爷,您坐着,我们也坐着。”
范泽宇也很暖心地走到了方芳旁边,在她身边坐下。
“雪雪,你最近怎么样?”郑霖问。
江雪:“我挺好的,高二了,学习任务有点重,不过我还能应付。”
“平时还弹琴吗?”
江雪悄悄瞥一眼范泽宇,低头说:“偶尔弹。”
其实她没说实话,她每天都在弹。
学校有几间钢琴教室,但那是给艺体班专门学钢琴的学生用的,她则是跑到小礼堂弹琴。
小礼堂是由学生会文艺部在管理,钥匙在学生会文艺部部长手上。刚好范泽宇从高一开始就加入了学生会文艺部,下学期就与文艺部部长混熟了,顺利拿到了小礼堂钥匙。从那时起江雪每天放学后就偷偷跑到小礼堂练琴。
范泽宇听到郑霖的提问,转过头看向江雪,无声地笑了下。
她就是这样,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习惯性地偏开头或低下头。
“真是可惜 ,你这手,不弹钢琴真是可惜了。”郑霖惋惜地叹口气。
江雪不由得也看向自己的手,她从小在同龄人中个头不算特别高,但却生了一双修长的手,而且指尖不软不硬,还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