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她做到了,她目不斜视、目中无“人”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那之后,江雪开始不再主动和箫星河说话,也躲着他,不想见到他。
早晨上学,她要么就是走很早,要么就是走晚些,尽量不要碰到他。
她再也不找他问问题,但学习物理依旧用功努力,她认为学习又不是为了别人,是为自己而学。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江雪又特意晚一些出门,走到斑马线前等车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公交车站上等车的箫星河。
江雪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此时已经这么晚,如果她还不去赶车,很可能迟到。
这时绿灯亮了,江雪犹豫了一瞬,还是迈步走上斑马线。
穿过斑马线,江雪缓缓走到了公交站台。
清晨的薄雾里,箫星河穿一件黑色呢子中长外套,里面穿深蓝色毛衣,显得格外清俊,长身玉立。
公交站台上没什么人,装看不到他显然不可能,江雪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距离他约一米之处站定,也不看他,面无表情地打了声招呼,“hi.”
箫星河转头看向她,朝她略微点了点头,“早上好。”
江雪伸头看着公交车来的方向,盼望着公交车赶快来,好让她拜托这种尴尬的境地。
“你最近在躲我?”箫星河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比这冬日的空气还要冷上几分。
江雪依旧不看他,“没有啊,我躲你干什么?”
箫星河忽然走近她两步,垂眸看着她,声音很轻很软,“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不高兴了?”
伴随着他的靠近,江雪感觉呼吸都不有些不顺畅起来;而他的话,令江雪的犹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江雪深吸口气,退后一步,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现在是吴媚的男朋友,而吴媚是我的好朋友,我觉得应该跟你保持距离。”
箫星河定定地看着江雪,用他那浅棕色的眸子,或许是因为浅色眸子显得人很深情,所以江雪也产生了错觉,她竟无端地生出些期待,期待他说,他和吴媚不是那种关系。
可是并没有。
箫星河也后退了一步,“好,我知道了。”
这时公交车也来了,江雪率先上了车。
车后部有几个空位,江雪上了车就往车后部走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偏头看向窗外。
箫星河上车后,站在车前部,抬手抓了吊环,没有往后走,神色冷峻地看着窗外。
那之后,箫星河也尽量避免和江雪碰到。
他变得更高冷,更不爱说话了,除了面对他的同桌欧阳少敬和吴媚,他几乎是惜字如金,脸上也几乎没有笑容。
时间一晃快到了十二月初。
江雪如愿以偿地和箫星河渐行渐远,可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心里空空的,为了弥补这种空荡,她拼了命地学习或者拼了命地练琴。
日子过得倒很充实。
这天晚自修,江雪远在英国的小姨给她打电话,她便偷偷出了教室,接起了电话。
她边跟小姨聊着,边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里。
江雪挂了电话,正想往教学楼走去时,听到图书馆墙背后有人在说话,同时一股烟味飘了过来。
江雪不想多管闲事,举步欲走,却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a男:“我觉得咱们学校,江雪最好看。”
b男:“嗳,别说,江雪真的不输吴媚,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c男:“魔鬼身材?你没搞错吧?”
b男:“怎么会搞错,她现在起码有b了,这还没发育完了,等发育完至少是d!”
c男:“真的假的啊?搞得好像你摸过一样!”
b男猥琐地笑:“嘿嘿嘿,我还真摸过,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沐浴在月色中,美得如同仙女下凡,她迎面朝我笑着走来……”
江雪当即被气得眼泪都涌上来了。
她想起来了,有一天下晚自修,她走得晚了,怕爸爸等太久,就从学校里抄近路去校门口,被一个迎面走来的男同学撞了下,男生的手肘撞到了她的胸部。
当时他还低着头不停地跟她道歉,天太黑,她也没看清他的长相,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没计较,什么话也没说地跑了。
“你他妈的把嘴巴放干净点!”忽然有人厉喝一声。
江雪一听这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是箫星河的声音,他怎么在这里?
她擦掉眼泪,走到墙边,探头看去。
箫星河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