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走,他打算今晚就在楼下沙发对付一晚,时不时来看她一眼,确保她明天酒醒了没事了再走。
江雪却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箫星河诧异,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江雪却不说话,就仰着头看着他,乌黑明澈的眼眸里竟泛起了隐隐的水光。
箫星河感觉心头微痒,好像有跟羽毛在他的心头一掠而过似的,他看她一直仰着头,肯定会不舒服,便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江雪定定地看着箫星河,眼睫毛轻轻一扇,眼泪就落了下来。
箫星河顿时慌了,手足无措,伸出手想替她拭泪,又觉得不太妥,手僵在半空中,最终颓然落下。
“你就对她这么念念不忘吗?哪怕她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是忘不了她吗?”江雪忽然问。
箫星河看着江雪,她已经收住了泪,但眼里还蓄着泪,脸颊还微微泛着潮红,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嗯。”箫星河的眼框似乎也湿润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痛苦。
江雪心底里绝望,绝望中却生出一种孤勇,就好像那从悬崖缝里冒出来的花儿,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脸,闭上眼,却准确无误地亲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如想象中的温暖和柔软,她觉得亲这一下还不满足,微微张开唇,又含住了他的唇瓣,轻轻地吻了又吻。
而他似乎回吻了她,不过她也不确定,好像是错觉。
最终他推开了她,目色沉沉地看着她,眼眸好似波涛汹涌的海,似乎在问,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雪微仰着头,与箫星河静静对视片刻,忽地勾了勾唇,轻轻一笑,美丽不可方物,“这样呢?你还忘不了她吗?”?
50、第五十梦
◎心脏疯狂跳动,眼底却蓦地涌起一股滚热。◎
当江雪忽然吻上他的唇时,箫星河整个人都呆住了,像被神仙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更无法推开她。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要推开她,她大概是喝醉了,可他的情感却让他缓缓闭上了眼。
当她张嘴含住他的下唇时,那种酥麻的感觉从唇传到了心底,他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快乐,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甚至身体本能地作出了反应,他也张开嘴,回吻了她。
但箫星河从小到大自控力就惊人,他也仅仅是沉沦了一瞬,就清醒了过来,他推开了她。
他不能这样,她许是喝醉了,认错了人,他不能趁人之危。
她是有夫之妇,他不能毁了她,纵使他自己跌入万丈深渊也无所谓,但他不能令她也堕入其中。
江雪看着他,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这样呢?你还忘不了她吗?”
她虽然笑得很是妩媚,但她的目光清亮干净得如同新雪一般,不容人侵犯。
箫星河想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才张口,嘴被她伸手捂住。
她的手软软的,香香的,让人恨不能咬一口。
箫星河攥紧拳头,忍了又忍,才用极为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
江雪偏开脸,没再看他,“你先别说,你先考虑清楚了再说。现在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箫星河被江雪这一系列的操作搞得有些懵了。
他还想再问,江雪却开始脱外套,他立刻站起身,背过身去,走出了卧室,并给她带上了门。
江雪害怕听到他说,即便她这样,他也还念着那个人,那她觉得自己必定会崩溃,会大哭,她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失态”。
所以她现在不让他开口说话,故意脱衣服,赶他出去。
等他关上门,江雪停止了动作,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可又好像不那么清楚。
不管了,先睡觉吧,头好痛啊,刚才她那一番思考和动作,已经耗费完了她所有的脑细胞。现在的她头疼得无法思考,她继续脱衣,脱光后,抓了床边的睡裙套上,就躺回被窝里,闭上了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萧星河出去后,并没有走,他下到一楼客厅,站到窗边,看着月色下的桂树轻轻摇动着枝叶,发起呆来。
唇上似乎还停留着刚才那个吻的触感和味道,柔软香甜,带着微微辛辣酒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轻触自己的嘴唇。
她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萧星河反复回忆着她当时说这话的表情,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她醒来,再问她了。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萧星河回过神来,这么晚了,是谁来的电话?
他拿出手机,是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