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少年郎的。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你不要把他想得太完美。”
江雪这么一想,也确实是,男孩子嘛,谁没有淘气调皮讨人嫌的时候,而她又有些过分早熟,万一她真见识到了箫星河爬树掏鸟蛋、拿毛毛虫吓她的那一面,或许她真的不会再喜欢他了。?
60、第六十梦
◎“雪雪,那是我的初吻。”(正文完结)◎
回到柳城时,虽然才四点钟来钟,但天色阴沉灰白,看起来像是六七点钟的样子,刮起一阵妖风,街上的落叶被吹得在空中翻滚、乱飞,是要下雨的节奏。
江雪打了张车,把陈美玲先送回了家,她晚上要值班,先让她回去休整一下,然后让司机再送自己回到梅园。
江雪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又拎着从阳林古镇带回来的土特产和礼物去往箫星河家。
她明天一早就要去崖村了,回来后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去拜会两个老人,趁着现在才五点来钟,还有些时间,便先过去看看他们。
给她开门的是保姆陈阿姨,一看到是江雪,她笑得开心极了,“刚好我还没煮饭,等会我多煮点,再多炒几个小菜,阿雪要留下来吃晚饭啊。”
江雪笑着点头。
秦婉儿听到动静,跟个孩子似的,立即从客厅沙发上起身,跑了过来,激动地冲过来,抱住江雪,还抬手打了她几下,那手劲儿可真大,“死孩子,怎么才回来,妈妈好想你啊!”
嘴里骂着,脸上去笑着。
江雪忙赔不是,说自己错了;谢襄行走过来,向江雪投来歉意的眼神,同时拉住秦婉儿的手,“你的珠子还没穿完呢,不是要给咱姑娘穿一串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项链嘛……”
秦婉儿这才松开江雪,拉着她的手,拉她到客厅茶几前。
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盒子,盒子里又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格子,每个格子里是大大小小、五颜六色、材质和形态都不尽相同的珠子。
秦婉儿小声跟她说:“诗儿啊,妈妈要给你串一串最漂亮最美丽最配得上你的项链和手链,但那些我都不满意,不过可以卖给别人,一串5元钱呢,我现在赚了老多钱了。”
江雪捧场道:“妈,你好厉害!没事,不着急,你慢慢给我串,串到一串你满意的为止。”
谢襄行悄悄跟江雪玩笑地吐槽道:“她赚的那些钱,都是从我的腰包里出,当然也有星河赞助的。她对钱的概念还停留在三四十年前,所以她还当自己赚大钱了呢。”
保姆陈姨也悄悄告诉江雪:“医生说,老年痴呆患者需要进行一些精细动作锻炼,谢老师就变着法儿地让秦老师锻炼,什么剥瓜子壳啊,绣被罩啊……”
江雪陪着秦婉儿一起串珠子,陪谢襄行聊天说话,等陈姨端菜上桌了,大家一起吃饭,吃完饭,又一起喝茶聊天。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下去,雨也开始下了起来,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秦婉儿吓得躲进谢襄行的怀里,谢襄行搂着她,哄着她,“没事,不怕,不是爆炸,是打雷,在很远的地方打雷……”
“太可怕了,我要躲被窝里。”秦婉儿还是瑟瑟发抖。
谢襄行:“好,我们回房间,躲被窝里。”
于是谢襄行领着秦婉儿回了房。
江雪抬眼看了下客厅的时钟,已经9点半了,就起身和陈姨告辞,托她好好照顾谢襄行二老,然后穿了外套,拎起包,拿着伞出了客厅。
陈姨要送她,江雪:“陈姨,外面雨大,你别送了。”
陈姨看江雪态度坚决,就没有坚持,“那你小心点儿。”
江雪朝她摆摆手,打开伞,下了台阶,走入小院中。
密集的雨点打在雨伞上,风很大,裹挟着雨丝飘来,脸上、手上凉丝丝的,她打了个抖,好冷呀。
江雪刚要伸手拧开大门的锁,大门忽地打开了。
箫星河撑一把黑伞站在门前,立在雨中,他淋了雨,眉目显得愈发深邃清俊。
在江雪还在愣神之际,箫星河已经关了伞,走进门来,走入她的伞中,一手揽住她的腰,微躬着背,埋头在她的发颈间,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慌张:“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箫星河虽被雨淋了,带了些寒气,但他的怀抱依旧滚热,他的身躯高大厚实,将那风雨都阻挡在外,这一刻江雪感觉好暖和,之前所有的委屈立即都烟消云散了。
江雪用脸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轻轻“啊”了一声,“我不知道你打电话给我了,我手机放在包里,没有注意。对不起。”
箫星河明显地松了口气,低低地嘟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