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张照片。
她要拿给妈妈看,让她在天上看到,她的学生继承了她的理想,用音乐感化、治愈着山村的孩子们,让他们也生出希翼和梦想。
江雪也没想去打扰那位董老师,默默地站在墙角听了一会儿,就拉着箫星河离开了。
走出学校,箫星河看着江雪,郑重道:“雪雪,你妈妈很令人敬佩!”
江雪与有荣焉,展颜一笑,“我也觉得!”
此时已近中午,山脚下的村庄也没有饭店,江雪正为吃的发愁,箫星河却不声不响地拿出了两个饭盒。
饭盒是透明玻璃材质的,冰冰凉凉的,透过盖子,可以看到里面躺着整整齐齐的紫菜包饭。
江雪不禁咽了下口水,惊喜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箫星河笑而不语。但看着江雪两眼冒光、咽口水的“吃货”模样就感觉好满足,不枉他五点半就提前起来精心准备了一小时。
俩人找了处可休憩之处,吃了午饭,然后继续出发。
再爬一小时左右的山,终于抵达了崖村。
他们抵达崖村时已是下午三点。
江雪曾经来过这里,那是十五年前,她妈妈出事后,她和爸爸来到这里。
他们先在崖村的下游住了三天,找了三天,想要找到田韵的尸体,但是什么也没找到。随后,江秉言带她去到了崖村,在这里住了两天,住在了田韵曾经住过的小房子,用她曾经用过的器皿。
这两天里,江雪天天哭,几乎要哭瞎了眼睛。
所以她压根没有留意这个村子是什么样子的,只依稀记得这里一切都很惨淡,灰蒙蒙的天,没有放晴过,到处是破烂的房子,上厕所只能用茅坑。
再次来到这里,江雪才发现,原来这里很美。
这个村寨在云山的半山腰,是山上唯一的山寨,房屋零星地分布在各处,在稍微平缓的地势处伫立,脚下便是幽深的峡谷,所以车子根本无法开上来,只能步行上来。
崖村被群山环绕,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高山,一条溪流绕村而过,将村分成南北两边,这里的村民世代务农,梯田顺着山的走势弯来拐去,十分地美丽。
但梯田上种的并非水稻,而是梅树和杏树,只可惜此时还未到梅花和李花的盛开期,只有零星的几树梅花盛开了,却已经依稀可闻到空气里浮动着清幽的香气。
哪怕现在是下午了,崖村依旧云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
听小巴车司机说,这崖村最美的风景便是云海,现在好多外来游客到此处看云海,只是住宿条件比较差,只能住村民家中,但这个村很多人都搬走了,只留下些老人和孩子,没有几家可住。
“我记得这个村的小学就在村祠堂里,我妈妈以前就住在祠堂旁边的一间小屋里,我和爸爸也在那小屋里住过两天,但我不记得路,是该往南边还是北边走?”江雪一脸的懊恼。
箫星河抬手将江雪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没关系,先休息一会儿。反正这儿风景这么好。等会儿碰到人了,我们问问。”
说着箫星河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卡其色的布,铺在一块凸起的圆润光滑山石上,让江雪坐下。
江雪平时就缺乏运动,爬了一小时的山,还是那种非常陡峭的山,她确实累坏了,扶着箫星河的胳膊坐了下来。
“先喝口水吧。”箫星河递给江雪她的保温水杯。
江雪接过水,拧了拧保温杯盖子,发现保温杯盖子已经拧松了。
她仰头喝了一口,明明是白开水,但却感觉甜丝丝的。
箫星河做事情真的是太贴心周到了,做他的女朋友真真是幸福,连喝水都是甜的。?
64、番外四
◎渐渐地、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歌声,女孩的歌声。
小女孩唱的是什么,江雪听不清楚,但不妨碍她欣赏,那声音纯净透亮,是天生的好嗓子,旋律也轻快,朗朗上口。
箫星河正要说话,江雪对他作了个“嘘”的手势,轻声说:“有人在唱歌,朝我们走来了。”
箫星河一开始并未发觉,听江雪这么一说,侧耳倾听,果然有隐约的歌声传来,那歌声时大时小,应是边走路边随意哼唱。
这学音乐的人果然耳力更加灵敏。
过了一会儿,歌声渐渐大了起来,一个小女孩从弯道处转了出来,她胳膊臂弯里挎着个篮子,身后还背了个小婴儿。
此时江雪听清了她的唱词,但没听懂,她唱的应是状语。这是一个壮族村寨。
小姑娘也看到了坐在树下的箫星河和江雪,顿时停住了脚步,停止了歌唱,大眼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