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露一手了。
吃瓜三人组也被吓到了,面面相觑,他们主子,居然连公主暗卫的醋都吃上了。
银月佯装有些被惊到了,然后磕磕巴巴道:“呃,如果、如果这样,那我们是不是也男女授受不清了?”
谢危一惊,原来他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两人实在挨得很近,她正抬头看着他,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腻的绒毛。
气氛诡异尴尬。
吃瓜三人匆忙背过身去。
谢危慌忙松开了手掌,咬咬牙:“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更别说你我之间了,的确要保持距离。所以,你和紫微也要保持距离知道吗?”
银月小声嘟囔:“好了好了,这么严肃。我从小没爹没娘的,把紫微当我亲叔,把你当我亲兄长,还这么多规规矩矩……”
这话听得谢危心上一颤,是啊,她六岁就失去了双亲,看似高高在上,但谁都想从她身上扒下一块肉来。否则,她也不会瞎逃跑,掉他院子里来了。
银月六岁,太妃去世。由于年纪太小,当时的皇帝和太后就想把她接回宫中抚养。
虽然辈分听起来不得了,但一个小女孩,岂不是任人拿捏。当时的太后与薛家虎视眈眈,朝中各路势力也再觊觎这个被先帝与先太上皇赐予了一方富庶之地的大长公主。去往皇宫,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所以,银月跑了。是天意让他遇到了她。
“好了。”谢危再也不忍心凶她,拉住了她的袖子,语气缓和下来,“走,去屋里,我跟你说说今天的事。”
两人进了屋。
吕显同剑书挤眉弄眼:“真是一物降一物,咱这大老虎也得被小白兔治得服服帖帖。”
“小白兔?你说大长公主?”剑书抖了抖,“你见过一剑捅进野狼喉咙里的小白兔吗?”
吕显瞪眼:“你说她、她……刀琴?!”
刀琴像是丢了魂,看着空荡荡的屋顶发呆,屋顶上,出现了一只白猫坐在那里舔毛。
他们都知道,那是大长公主的猫。唯一一只谢危不惧怕的猫。
“让你……接近我?”银月哈哈大笑,“沈琅就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馊主意?”谢危不乐意了,“怎么是馊主意?”
“不是吗?这么一来,你不就成了薛家的眼中钉了?这对你的计划可百害而无一利啊,难道不是馊主意吗?危哥哥,你同意了?”
谢危看着面前冰肌玉骨的脸颊,星空浩渺般的眸子,心下一颤,只有在她的事上,他才会失了冷静。
他叹息一声:“圣上虽说如今还是器重薛家,但实则也不愿薛家独大,太后与薛国公背地里那些小动作,他其实都知道,但因为自己的身体与沈家的江山,他又不能强势反对。圣上也是有诸多的无奈。”
“至于燕家,圣上也是忌惮燕家的兵权的,他也不愿意看到你和燕临走得太近,如果……”
他顿了顿,看向银月。
银月咬了一口面前的糕点:“如果什么?”
谢危替她抹了抹嘴边的碎屑,神色变得凝重了些:“如果你真与燕家定了亲,那燕家就真的……危如累卵。”
啪,银月将自己手里的糕一下塞到了谢危嘴里,堵住了他的嘴,她皱起眉来:“这话我不爱听!你这么说,好像我会害了燕家。”
谢危无奈地把糕从嘴里拿出来,小时候两个人常常分享吃的,但是,自他弱冠之后,他觉知男女有别,便不再这般亲密。
“现在的局面来说,薛燕两家势如水火,薛家处处针对燕家。以薛远的奸佞,定然会寻燕家的错处,纵使没有,也要造一个出来。你若是与燕临过分亲近,难保薛远薛烨会对燕临下手。”
他现在的表情认真而恳切,毕竟燕临作为他的情敌之外,还是他的亲表弟,关心是实实在在的。
银月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从来没有主动去找燕临,但若是太过疏远,就太刻意了。
“哼,果然,你来了京城之后,眼里就只有燕临了,果然啊,血浓于水,我这个冒牌妹妹可比不上燕临。”
银月故意耍赖。
谢危没有办法:“瞎说了啊,别无理取闹。”
“行了行了!”银月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明天我就上奏,说神息郡八百里加急,催我赶快回去主持送渔节!否则,海神就要发怒了!然后,顺便在神息郡的世家公子里选一个合心意的,立马成亲!让薛家死心,也让你放了心!我懒得掺和你们这里的一档子浑水!”
说完,她冲谢危瞪了一眼,叫了声“紫微”,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