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不敢开门。
敲门声一直在响。
见房间内没有声音,门外的人说话了,“怎么没人开门?”
一个女声说道:“要不找老板吧,让他们来开门。”
裴父踢了一脚正在哭泣的女人,“去和他们说,就说我没回来。”
裴母正委屈,“我不去。”
“你不去,我打死你。”
裴母去开门,一转头见裴父钻进了床底下。
真有出息。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衣着很平常,但气质上就是压人一头的存在。
裴母不认识,“你们找谁?”
“我们找一对姓裴的夫妻,老板说住在这间房。”
“你们是谁?”
“我们是他女儿的公公婆婆,听说亲家来了,特地来看亲家。”
裴母拍了一下大腿,兴奋异常,这真是踏破铁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爸,快出来,是亲家。”
不只是亲家,是行走的两个钱袋子。
裴父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秦时看见了皱眉,巧慧笑问道:“亲家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裴父讪讪的,“让亲家见笑了,我的一只鞋子掉床底下了,我进去找找……亲家,要是不嫌弃,进来坐吧。”
“不了,咱们出去吃吧,算是为亲家接风。”
接个屁的风,两口子都来了小半月了。
白吃一顿,还是两个钱袋子,裴父何乐而不为呢?
“就听亲家的。”
裴父满脸堆笑,先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又忙不迭地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衫,笑容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谄媚。
秦时与巧慧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秦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也难掩眼底的那抹轻蔑。
秦时和巧慧引领着往门外走。
街对面是一家装修颇为气派的饭馆,霓虹灯招牌在夜色中闪烁,映照出四个高矮不同的身影。
进店落座,裴父故作豪爽地要点菜,裴母用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兜里仅有那几个子花完了,剩下的日子,两个人喝西北风?
巧慧赶紧拦住了,“理应我们请。”
服务员递过来菜单,巧慧点了四菜一汤,考虑到他们也吃了苦头,全是荤菜。
时间不大,菜就上来了。
热气腾腾中,四人各怀心思,表面的寒暄下暗流涌动,说白了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缓缓拉开序幕。
“亲家,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好好好,咱都吃。”
两杯酒下肚,就要谈事情了。
秦时放下了筷子,看着裴父裴母,“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裴父看了一眼裴母,示意她说。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看红妆,她也快生了,来帮忙照顾她。”
巧慧手撑着下巴说:“照顾她的人有的是,不用亲家操劳了,我听说你们那天也见过面了,心愿已了,明天我们买上车票,送你
们回去。”
裴父把桌子一拍(w)?(),
震得碗碟轻颤?()?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w)?(),
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w)?(),
他站起身(w)?(),
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指着巧慧,声音沙哑而充满愤怒,“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红妆是我们裴家的骨肉,我们来看看自己闺女,天经地义!哪有你们这样往外撵人的道理?我们好心好意来帮忙,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想赶我们走?门儿都没有!”
秦时看了他一眼,不怒自威,“跟谁拍桌子呢?给你脸了是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亲家母说话不中听,我们大老远的来,哪有把我们晾了这么些天,一见面就赶我们走的?”
秦时微微一笑,把酒杯拿起又放下,发出的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让人骨头缝里发寒。
“说的比唱的好听,裴振兴,x省x县沙柳镇人,育有两女,小女夭。没有正当职业,近三年之内靠女儿女婿养活。结婚时不在,女儿怀孕时不在,父女母女关系只靠每月500块钱维系着。
一个月前做了一笔贩卖羊皮的生意,赔了三千块,资不抵债,就把房子卖了,跑到这里找你女儿了。
说是找女儿,实际上是找我们,在你们的计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