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卷至胳膊,露出古铜色的小臂,少了一些矜贵,多了野性。
两只鞋被他取下整齐放到一边。
“以后跟我在一起,不用穿高跟鞋。”
沈皎顺势将脚放到了他的西裤上,这样轻佻而又放肆的动作,一般人哪敢!
她在试探。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男人对她究竟是什麽心思。
显然男人并没有介意,反倒是托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放缓了力道给她揉了揉小腿,“累吗?”
沈皎抽回腿,“还好。”
她拽着季宴琛的衣领,将他拉到了对面的软座上,沈皎化被动为主动,膝盖跪在他双腿
之间软垫的缝隙上。
“季宴琛,现在要不要跟我谈谈?”
她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想要掌控结局。
腰间环过一只手,将她一带,沈皎便扑入他坚硬无比的怀中。
船身在水面倾斜摇晃,沈皎得抓紧他的肩来掌控平衡。
沈皎心知肚明,掌控权在他手上。
她站着,他坐着,季宴琛得擡头细细打量着她。
小姑娘没有化妆,小脸干干净净的,露出的脖子是冷白色的,像是很好的缎面,光滑富有光泽。
穿着旗袍的她比起初见,清冷中又多了几抹妩媚,勾人得很。
他火热的大掌贴在她的腰间,声音沉沉:“嗯,你说谈什麽?”
沈皎伸出修长的指尖,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条一点点下移,划过凸起的喉结,锁骨,直到健硕的胸肌前停下。
“我的归属权。”
沈皎缓缓俯身,将唇落在了他的耳边,“季宴琛,以后我属于你了。”
多麽暧昧的一句话,足以让男人心潮澎湃。
季宴琛放在她腰间的手略略用力,顺手一拉,沈皎便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握住沈皎的手腕,粗粝的指腹在她最为柔软的内侧温柔摩挲。
清俊的脸有些漫不经心道:“你指的是身体,还是心?”
从他上次拒绝了她的提议,沈皎就明白季宴琛的胃口比周文言更大。
周文言想要的无非是她的身体,或者说她安心在他身边就好。
季宴琛不同,他野心很大。
沈皎故作不懂,勾着他脖子的
手摇晃着,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身体都给你了,人可不能既要又要。”
“可是……”
季宴琛声音说不出的慵懒缱绻:“宝贝,我很贪心的,我想要你,也想要你的心。”
明知道这是她敏感的地方,他在她娇嫩的脖子上亲吻。
沈皎在他怀中轻颤,几乎无法招架他的攻击。
“季宴琛,我可以跟你上床,做无数次,但心只有一颗,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轻哼着,像是猫儿一样慵懒。
“季宴琛,我给你当情人好不好?”
她语气平淡,像是说着天上的月亮真亮那麽简单。
季宴琛对上她的眼睛,尽管她隐藏得很深,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眼底深处的那一抹不甘和屈辱。
“不好。”
他再一次拒绝了她,“如果你是为了那些孩子们想谢我,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算不上帮忙。”
沈皎不太明白,分明他在皎园準备的那些衣物都是她的,他筹谋已久为什麽还会拒绝?
“那你的意思是?”
“子墨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到季家照顾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沈皎猛地一惊,几乎是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她站在船心,心髒跟摇晃的船一样摇摆不定。
“你说什麽?”
“沈老师,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季太太?”
沈皎的心髒在狂跳,她和他不过才认识三个月而已。
就连周文言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季宴琛位高权重,一时间沈皎脑子有点懵。
一想到周文言,宛如一盆冷水将她发热的头脑浇湿。
人都说吃一
堑长一智,她已经被人玩弄了一次。
在包间里周文言对她说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根根针狠狠扎在了沈皎心中。
她不是孩子了,怎麽还会相信男人的话?
别说他对她只是生理需求,连那些深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