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走进去,就颇为震动。
只见,两个西夏美女打着白色伞盖,分立两侧。正中一个白色大理石宝座。宝座后面挂一羊头饰物,椅为大理石椅,上有白色棉垫外镶金边,坐椅扶手之侧,有绿、黄、蓝三色玉石嵌于其上。白色大理石几,庄严而清丽,摆于宝座之前。
再看正中坐者,剑眉凌厉,气度不凡,面容英秀,不过盛气凌人,两眼炯炯有神,果然是个虎踞一方的霸主。头顶一王冠,形如寿桃、上尖下圆,有些穹顶风范,那白黄相间的条纹印在上面,边系金丝,内饰黄带,十分大气。再看,他身着一身白色王袍,袍上绣有牛羊马等花样,大有西夏党项特色。脚蹬白色牛皮之靴,端坐在王宫大殿之上,一副王者风范,令人不禁慨叹。这便是那西夏国主李乾顺。
乾顺定睛一看,一中年人笑容满面,身后四人乃是青春俊杰,果然相貌堂堂,非同凡响。张明远仔细看着乾顺,寻思,这乾顺果然也是青春俊杰,一表人才。费无极寻思,乾顺如此年纪轻轻,就大权在握,实在令人感慨万千。种浩心想,同龄人不同命,如之奈何。种溪见乾顺如此威风凛凛,心中羡慕嫉妒开来。
片刻,乾顺昂首挺胸,掷地有声之际,问道:“你就是宋使张叔夜,宋朝皇帝让你前来议和?不知后面四位青春俊杰是何人?”
此时,张叔夜目光呆滞的还在看着王宫宝座上的乾顺,乾顺这猛然一问,他倒不知所措,在那一时语塞,寻思道:“乾顺果然厉害,已经明白了议和。可此番前来乃是大宋大获全胜后议和,应该称之为劝降。”
“张叔夜,还不拜见我主,更待何时?”西夏礼官焦彦坚威风凛凛之际,瞪了一眼张叔夜,便掷地有声。肥胖宋使提醒道:“张大人,夏主在问,为何不答?”言毕又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张叔夜的肩膀。可张叔夜缓过神来,却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张明远也纳闷,为何张叔夜此时此刻无动于衷。费无极寻思,张大人如何就被乾顺吓傻了。种浩、种溪也耳语几句,不知其中缘故。
“大宋使臣张叔夜奉大宋皇帝之命前来出使,此番前来御赐贡品,这四位是大宋使节护卫张明远、费无极、李平、李泰。我等见过夏王!”张叔夜顿时猛醒过来马上笑道。
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一个个都行了使节之礼。四个宋使见乾顺不问自己,心中不悦,又见张叔夜不引见,更是火冒三丈,但眼下无可奈何,只好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乾顺果然看到他四人略有不悦之色,便问道:“最后面,四位大人,不知何许人也,张大人为何不引见一番,如若冷落他们,便是寡人的罪过。待客之道,我大夏当天下第一。”张叔夜这才赶忙介绍,四个宋使一一上前向乾顺见礼。乾顺点了点头,四人心满意足。
“只为御赐贡品?你们远道而来,实属不易!”乾顺目光如炬,随即掷地有声。“当然不是如此简单,在下此番前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七尺之躯不过一副皮囊,凌云壮志实为平生所愿。素闻夏主英明神武,颇有大志。我等此番前来愿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世代友好,造福天下。再者,听说夏主仰慕中原文化,此番我等便是来切磋一二,想必中原文化在西夏也是大受欢迎了。”张叔夜早已在出发前通过许多往来京兆府、甘州和兴庆府的商贾得知了乾顺嗜好,故而不紧不慢,顿时对答如流。
四个宋使见张叔夜如此开门见山之语,心中不免紧张兮兮。张明远、费无极对张叔夜顿时肃然起敬,种浩、种溪对张叔夜颇为佩服。没曾料想,张叔夜果然头头是道,沉着冷静,运筹帷幄,胸有成竹,顿时令人佩服。不过方才见到乾顺为何有失体态,便不得而知了。
西夏礼官焦彦坚顿时大惊失色,寻思,这厮如此口出狂言,胆大包天。意欲呵斥,又顾忌乾顺,故而只是聆听不敢吱声。乾顺手下将军也是气愤填膺,但见到乾顺如此威严便不敢造次,一个个默然不语。
“中原人士果然出口成章,能言善辩,如此寥寥数语竟如同刀光剑影,实在佩服。寡人虽居塞北,也素闻中原风土人情,想必中原文化也不过如此,没什么了不起。寡人还是喜欢我大夏文化,这天高云淡,大气磅礴,气吞万里,如何不威武,如何不雄浑,如何不豪迈?”乾顺一怔,这厮好生厉害,果然知己知彼,就不紧不慢,故作镇定道。
张叔夜并不慌张,快人快语道:“夏王平日里应该喜欢舞文弄墨,对唐诗宋词颇有见识。何必藏着掖着,好不痛快。”张明远、费无极瞠目结舌,种浩、种溪目瞪口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