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州,31岁,就职于中国北方一个省会级城市的电脑科技公司,是一名程序员。我酷爱户外运动,俗称驴行,我的心爱之物是一台二手帕杰罗v97,但经过我的高精尖改装,已经成为我们驴友群们人人仰羡的户外驴行精典装备。我甚至自豪地说可以一人一车走遍天下。
从小到大,我从不主动惹事,恪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直想过平凡的生活,安安静静的做个小人物。携三五好友,驴行白鹿青崖之间;弃凡尘俗事,回归灵台方寸之处。观景探幽修禅境,喝酒吹牛自然醒。
但命运就是这样无常,你越想轰轰烈烈,结果却往往平淡无奇;你越想与世无争,壮怀激烈风云际会却总来找上门。
我不止一次的跟相继遇到的一个比一个强大甚至恐怖的对手苦口婆心的说,你们不要惹我,我从小算过命,说我两个壬水为用,水又生木,平生没有对手,把我当对手是你们的灾难。但是没有人相信,直到他们一个一个最终一败涂地,撞的头破血流。
我最困惑的,是有时候不知道面对的是对手还是朋友。但有一点我始终清醒,那就是我终究是我,我知道自己要啥。
因此,当我在那个空间里,最终被迫的万分无奈的坐上那个众人瞩目的宝座之上挥动权杖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竟是跑路。
你们不要笑,是真的。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什么叫第二空间,第三空间,我更不想成为什么什么的天选之人。
尤其是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她叫文文,她美丽可爱灵动乖巧,最最难得的是她不世俗不浮躁且安稳踏实平静满足,简直是老天爷睡了个极好的觉一高兴赏给我的无价之宝。我必须用最好的方式对她,绝不给老天爷反悔的机会。我已保证不让她再受磨难,不让她再为我担忧到伤心欲绝。
现在我最想的就是一车二人,徜徉于天地之间,她听我讲探险,我听她唱歌。当然,如果车前营地围绕着一帮快快乐乐的孩子就更好了。那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本无心,奈何众星捧月。
又谁知我心,还我真正的快乐!
但是现在,文文还在他们的控制中,虽然他们美其名曰是给文文长功力。但文文需要吗?
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实在弄不清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又为了什么?
我只知道的,我必须出手了,再次!
——
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是最后一次户外穿越被打破的,那就是我筹备三年之久的狼塔c+v!
······
当我再一次电话确认文文失联了,整个人几乎崩溃。
这是第11天,也是狼塔c+v穿越的最后一天,我们一行四人弹尽粮绝,困乏到极致,精力毅力都已到了临界点。
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我们终于看见了林场营地灰暗的灯光,星星点点。这地方时差是两小时,天刚刚黑下来,景物依稀,我看见了我们的三台越野车,看见了几处帐篷中间篝火点起。几位后援队友奇装异服的小跑着迎上来,喊着“风子哥,老溪,阿侠,三皮子——”像是迎接凯旋的英雄似的。我卸下了重担,我知道我们胜利了。
我不禁回头望望远处,黑魆魆的天山上似有若无的雪线在星空映衬中不时闪着光亮。那就是我们这十几天跋涉过的云端啊。
但是可但是,刚刚那种从鬼门关绝境重生,或者被困沙漠绝望中看见一抹绿洲或者什么什么类似激动兴奋惊喜的所有感受一瞬间荡然无存。
因为手机刚有信号,接天的信息就扑面灌来,未接来电、微信、短信。所有的信息只显示一件事,那就是“文文不见了!”
我惊慌失措的拨打几乎所有可能的电话,反复确认的最后结果仍然是“文文失联了,一天半的时间不见踪影,手机关机。”
我如同坐着过山车,那种瞬间倏忽上下的感觉也很像几天的穿越,一会上升1000米,一会又速降1000米。我已不知什么叫疲惫、兴奋,呆呆的任由队友们帮我卸下装备,呆呆的看着其他三位英雄队友和后援队们的欢呼雀跃,大喊着“痛并快乐着”,我只感到麻木。
队友终于感觉到了我的不一样,不像是累虚脱的状态,纷纷停下了庆祝,围过来询问怎么了。
“文文失联了!”
“啊?”
我低声回复。
我在脑海里飞速旋转,努力寻找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种种疑云纷纷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