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仙子见到杨大眼的那一刻,嘴角泛起了温婉的笑容,仿佛春风轻抚大地,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柔美。她的目光不时在杨大眼身上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继而轻声道:“多年未见,想不到如今离火剑宗已是你这等俊杰主事。说起来,我与焚云道人也是旧识,想必他如今修为更加精深了吧?”
杨大眼面带淡然,微微拱手,语气中不带丝毫波澜:“师尊他老人家一切尚好,只是当年正魔大战之时,曾身受重伤,虽逐渐恢复,但毕竟有所损耗,难以回到巅峰。瑶华仙子之关心,我会将你的问候传达给师尊。”
瑶华仙子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惋惜,叹息道:“当年正魔大战,他那一剑何其威风,震慑天下,没想到如今却留下了旧伤……若有机会,倒是希望焚云道人能来合欢宗做客。或许我合欢宗的独门秘法,能对他的伤势有所帮助。”
她轻挥衣袖,霎时衣袂翩翩,整个人似烟云般飘然侧身。目光扫过杨大眼身后的离火剑宗弟子,笑意盈盈道:“你们远道而来,想必已是疲累。幽,盈,你们姐妹两人,替你们的道侣安排一下这些弟子的住处吧。就让他们住在我们竹林小筑,那儿灵气充沛、环境清幽,最适合修养身心。”
公孙幽与公孙盈两姐妹一同应声,神情温顺如水,随即挽住杨大眼的手臂,带领着离火剑宗众弟子前往安排好的住处。杨大眼并未抗拒,随她们而去。而另一旁,程不识目睹这一切,面色有些僵硬,神情间隐隐透着几分不甘。顾清烟则始终默不作声,只是低垂着眉眼,似乎心事重重,表情复杂。
竹林小筑位于合欢宗外围,幽静雅致,四周绿意盎然,青竹如伞,柔风徐来,枝叶摇曳。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灵气,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花香,仿佛置身于仙境。这里是合欢宗的一处静修之地,远离宗门内的喧嚣,适合修士们打坐调息。离火剑宗的弟子们见此,纷纷心生赞叹,对合欢宗的底蕴暗暗佩服。
幽盈与幽带着杨大眼,特意为他挑选了一间环境最为清幽的屋舍。那小筑虽不华丽,却别有一番风雅情趣,灵气充沛,适合修行。而其他离火剑宗弟子们也各自入住,开始适应合欢宗的环境,沉浸于这片难得的宁静中。
夜幕悄然降临,皎洁的月光洒在院落中,竹林在夜风中发出沙沙声响,仿佛低语。庭院中,幽盈姐妹如往常般与杨大眼共处,穿着薄薄的红色肚兜,温柔地依偎在他左右,宛如两条缠绕的柔软丝带。夜风微凉,她们那白皙的肌肤贴着杨大眼的胸膛,依稀能够感受到他那炽热的体温,三人共享着这一片宁静。
此时,杨大眼仰头灌下几口烈酒,眉眼间带着一丝惯常的洒脱不羁,而他胸膛上那道狰狞的长疤,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令人不寒而栗。公孙幽目光落在那道伤口上,手指轻轻地摩挲过那凹凸不平的疤痕,指尖冰凉,仿佛带着一丝柔情:“这道伤……每次看到它,我都不由得想起那天……秘境中的魔潮,千年过去,那个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杨大眼眸光微微闪动,却依旧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是一道疤而已,何必记挂?老子命硬得很,早死不了。”
公孙盈轻轻依偎在杨大眼的另一侧,脸上带着一丝心疼,低声道:“那一次,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身上满是鲜血,连站都站不稳,可你硬是没有退缩半步……”
杨大眼静默片刻,眉眼中带着一丝沧桑与不以为然,他抬眼望向窗外摇曳的竹林,目光深邃如夜。那道疤痕对他来说,仿佛已经成了无足轻重的陈年往事,远不如他此刻手中的烈酒来得真实可感。他轻描淡写地道:“那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生死搏杀,命硬便活下来了,不值一提。”
他再次仰头灌了一口酒,脸上那股随性的潇洒如春风拂面,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那些过去的残酷记忆,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谈。
公孙幽听罢,心中隐隐生出些许痛楚。她的手指依旧轻抚着那道伤疤,仿佛那冰凉的触感能让她的心神安定。她轻声叹息:“可我们忘不了啊……秘境里四面都是天魔,那种绝望的感觉,至今仍让我不寒而栗。我们以为再也出不来了,你却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把我们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
公孙盈也点头附和,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感激与心疼。每每看到杨大眼胸口的伤痕,那场生死绝境的恐惧便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杨大眼一人力战群魔,身上鲜血淋漓,伤痕遍布,而她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死亡线上徘徊。